藍福怒道:“言辭間起了衝突,也不能拔劍動手啊!我去稟告教主,要好好教訓這個丫頭一下。”
江曉峰心中暗自奇怪,忖道:“君不語說那藍天義有意縱容高文超,這藍福為人一向冷酷,但他對高文超的關心,卻又超過了對屬下應有的關懷,看來這中間,定有隱情。”
心中風車一般打轉,口中卻急急說道:“多謝老前輩,我看不用了。”
藍福輕輕嘆息一聲,道:“我看你是丟不下藍家鳳了。”
高文超道:“晚輩慚愧的很,還望老前輩大力成全。”
藍福道:“你不用急,藍家鳳飛不了,早晚是你的人,大局安定之後,就由不得她了。”
高文超暗道:“我何不借機激他說出一點內情。”
當下道:“但她是教主掌上明珠。”
語聲一頓,接道:“教主已決定先平服幾個大門派,一振聲威,武當距離最近,已決定先向武當下手,要老夫選帶六位護法開道,教主隨後動身,老夫本想帶你同行,但你既此然受了傷,那你就跟著教主走吧!”
江曉峰吃了一驚,急道:“不要緊,晚輩這點皮肉之傷何足為慮,何況追隨總護法,也用不著晚輩出手。”
藍福道:“你想跟著老夫走麼?
江曉峰道:“晚輩極願追隨,也好多獲一點教益。
藍福道:“孺子可教,你快收拾東西,老夫再選五人,咱們即刻動身。”
言罷,轉身向外行去。
江曉峰急追一步,道:“總護法!
藍福動作奇快,人已走出室外,聞言停下腳步,回頭說道:“什磨事?”
江曉峰答:“江曉峰雖然已死,但王修等幾個詭計多端之人,還未就逮,斬草如不除根……”
籃福接道:“教主是何等才智之士,豈能計不及此,但事有輕重緩急,等平服了各大門派之後,再收拾他們不遲,江曉峰得天獨厚,年紀又輕,武林一般自嗚俠義的人物,曾對他寄望甚切,不計門戶之見,傾授本身武功,年來他武功的進鏡,確有一日千里之勢,他死於老夫劍下,餘子已不足畏,教主平服武林之後,豈能有做們藏身之地,只不過讓他們多活幾日罷了。”
江曉峰道:“得聆前輩高論,使晚輩茅塞頓開。
籃福微微一笑,大步而去。
江曉峰整理了一下高文超的遺物,打了一個包袱帶上,行出寺外,只見選帶的五位護法,早已勒馬等候。
目光轉動,只見那五位隨行護法是:金刀飛星周振方,踏雪無痕羅清風,千手仙姬祝小鳳,一輪明月梁拱北,茅山閒人君不語。
江曉峰一見君不語也被選中,心中暗自喜道:“此人智謀絕倫,有他隨行,或可解武當之危。
五位護法似是對那高文超極為尊重,齊齊欠身作禮。
江曉峰正待抱拳還禮瞥見君不語以目示意,當下冷漠一笑,伸手從君不語手中接過韁繩。
原來,周震方和君不語的手中,各牽著兩匹健馬,顯然是為藍福和自己準備的。
片刻之後,藍福大步而出,接過周震方手中一匹健馬,當先躍上馬背,道:“咱們走!
七人紛紛躍上馬背,放纓奔弛,七匹長程健馬,蕩起一道煙塵,直向武當山弛去。
一路上兼程疾進,除了健馬必得休息之時,才勉作停留之外,不分晝夜趕路。
這日中午對分,到了老河口,藍福突然一變數日行徑,竟然率領六人,投宿於一家天升客棧之中。
江曉峰沿途之上,一直暗中留心看藍福的一舉一動,希望能從他舉動中,查出天道教佈置於江湖上的實力。
已但一路上,除了歐馬進食之外,藍福一直沒有可疑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