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極大,後院是一片竹林,看著清雅別緻,門口的牌匾寫著大字。
上書,天歌別院。
天歌別院離著王府不遠,是赫連黎歌專門為門客幕僚所修建的住處,將常生親自送到這裡,吩咐別院的下人好生侍候,赫連黎歌才拱手告辭。
“既然陳兄的長處不是算學,那就是拍馬了。”看著赫連黎歌離去的馬車,常生打趣般說道。
“拍馬也是門學問吶,這排在馬屁上,和拍在馬腿上的效果可是截然不同。”陳洲驊倒是毫不介意,道:“我的長處也不是拍馬,而是養土。”
“養土?養什麼土。”常生不解。
“自然是養封靈土了。”走進別院大門,陳洲驊正了正衣襟,道:“本官,養土司侍郎,官居三品!”
“陳侍郎,久仰久仰。”這位居然還有官職在身,常生可沒想到。
“常神醫,幸會幸會。”陳洲驊嘿嘿笑道,好像剛認識對方似的。
由陳洲驊安排,常生住進了天歌別院。
別院極大,分為很多獨門獨院,住著的都是些奇人異士,在院子裡各展手段。
有人筆走龍蛇,畫功一絕。
有人苦練狂草,揮毫潑墨。
有人引吭高歌,餘音繞樑。
有人大喝三聲,以錘擊石。
只聽聞咔嚓一聲,蓋在身上的青石板應聲而碎。
“好!”
路過的常生不由得叫一聲好。
這手心口碎大石的功夫當真了得,放在街上一定能賺來不少大錢。
還有那舞者翩翩,歌姬描妝,一身道袍的老者端坐門前,不知品著仙茶還是靈酒,一副即將羽化昇仙的架勢。
好!
常生在心頭暗道,好一群高階混子,這才叫高手雲集啊。
沒看到一個正經八百的高人,所見的都是些江湖術士之流,看來二皇子倒是廣邀賢士,什麼人都收。
到了自己的院子,常生也不客氣,先要了一桌子美味佳餚,吃完後打著飽嗝開始運轉心法修煉。
這種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又沒人打擾的好地方,幸好沒錯過。
在天歌別院住了兩天,常生與陳洲驊已然混熟。
別看陳侍郎官居三品,倒是沒什麼架子,看見常生一口一個常先生,一口一個常神醫,叫得這個勤快。
無事獻殷勤,常生就知道對方有事相求。
果不其然,住進別院第三天的時候,陳侍郎帶著一罈子美酒登門拜訪。
“這可是三十年的女兒紅,如假包換的美酒!來來來常先生,你我一醉方休!”陳洲驊端起酒杯,豪邁不已。
“的確好酒。”常生品了品,點頭道:“不知陳侍郎何時能埋下女兒紅,開酒的時候可別忘了我常某人。”
女兒紅的由來常生十分清楚,那是一種地方習俗,當有女兒出生,其父會將糯谷釀成酒,深埋在後院桂樹下,待到女兒出嫁時,再將酒挖出作為陪嫁的賀禮。
彷彿說到了痛處,陳洲驊唏噓不已,一個勁的唉聲嘆氣。
“陳侍郎這是有什麼傷心事麼。”常生明知故問,人家拿來三十年的女兒紅做話引,他總不好不聞不問。
“一說起這女兒紅啊,我就傷心,別人家都兒孫滿堂,可憐我陳某膝下無兒無女,哎”
“陳侍郎難道尚未娶妻?”
“一位正妻,兩位平妻,妾氏四人。”
“三妻四妾,陳侍郎豔福不淺,既然妻妾成群,怎麼還沒有兒女呢。”
“哎,說來話長啊,這不是”
等到對方說完,常生才知道原來這位陳洲驊陳侍郎患有不育之疾。
“常先生,你說會不會是我那些妻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