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必生氣,葉侯爺剛剛立了大功,志得意滿也是再所難免的,帶他冷靜下來,細細思考其中的道理,他就會明白,原來功勞最大的不是他,而是陛下您啊!”
“休得為他狡辯!”朱由檢憤恨的說,“他葉思文就是又天大的功勞,也不應該當眾打我的臉!”
“陛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以王承恩的能力,知道白天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很難,他之所以這樣做,自然有他的計劃。
“大伴,你且聽朕細細給你道來!”
當下朱由檢告訴了王承恩白天發生的事情,葉思文如何討要撫卹銀子,如何設計用自己的手除去他的政敵高起潛,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讓朱由檢丟盡了面了。
待朱由檢說完,王承恩笑了笑,道::“陛下,其實這件事完全有另外一種解決方法。”
“哦!大伴有什麼好主意嗎?”朱由檢好奇的問道。
王承恩道:“陛下,其實高起潛這殺才的死活,陛下並不是很在意,而是在意葉侯爺利用了陛下的手除去高起潛,既然這樣,那麼陛下不處罰高起潛不就成了嗎?”
雖然王承恩經常收葉思文送給他的禮物,也經常替葉思文在朱由檢的面前說好話,但是王承恩畢竟也是一個閹人,而恰好他和東廠提督曹化淳又是生死之交,關係好得不得了,而恰好高起潛又是曹化淳的人。
當然,王承恩不會告訴別人,朱由檢撥付給徵遼軍的撫卹銀子,就是王承恩聯合曹化淳吞沒的,而高起潛,只是他們兩人的一顆棋子而已。
既然高起潛是一顆棋子,那麼他也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救與不救,都在王承恩和曹化淳的一念之間。
但是現在,王承恩卻不得不救高起潛一命,因為高起潛現在關押在錦衣衛的詔獄裡面,朱由檢又讓東廠和錦衣衛共同辦理高起潛一案,而錦衣衛的實際掌控者駱養性叔侄倆又素來不和,若是讓駱養性叔侄知道了王承恩和曹化淳貪墨撫卹銀子的事情,那後果可就太嚴重了。
若是高起潛被關押在東廠詔獄,曹化淳大可以一刀把高起潛宰了,然後報一個畏罪自殺,什麼事情都沒有,高起潛死了,他貪汙的事情自然也會不了了之,王承恩和曹化淳都解脫了。
可是偏偏朱由檢是一個精怪的傢伙,他將高起潛交給錦衣衛看押,目的就是防止東廠來個釜底抽薪,死無對證。
“大伴,你的主意雖然好,但是若是朕就這樣輕易的放過高起潛,恐怕朝中的大臣會罵啊!”
雖然朱由檢現在很生氣,但是最基本的理智還是有的,高起潛貪汙撫卹銀子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若是自己真的放過了高起潛,豈不是成了昏君一個?這可不是朱由檢想要的結果。
“陛下,凡是,總有變通的方法!”
王承恩笑了笑,道:“高起潛貪汙撫卹銀子,那只是有可能,並不是絕對就貪汙了嘛!只要高起潛肯退出貪墨的銀子,陛下可以這樣說,就說高起潛之所以遲遲沒有發放撫卹銀子,是因為他正在核對遼東陣亡和傷殘將士的數目和身份,由於時間太短,所以還沒有核對清楚,這樣的話,陛下不僅給天下臣民一個交代,也可以告訴葉侯爺,你不會任他擺佈。”
“可是!”朱由檢咬牙切齒的說道,“高起潛這廝,連撫卹銀子都敢貪,不殺了他,難解朕的心頭之恨啊!”
王承恩微微搖頭,道:“陛下,您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打擊葉侯爺的囂張氣焰,至於高起潛這種小角色,陛下完全可以不理會他,待這件事情過去了,隨便找一個由頭,或者將高起潛發配了,或者將他殺了,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聽了王承恩的話,朱由檢開始在正邪之間徘徊,用繞過高起潛來打擊葉思文,是邪!不饒恕高起潛,乖乖的幫葉思文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