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尷尬地回過頭。隨後,立刻擺出一副獻媚的模樣撲上他的背。
“下來。”在眾人面前如此親密,手冢多少有些尷尬,語氣便不由地有些急亂。又擔心暮葉受傷,不得不託住她的腰,耳際暈上一層透明而淡薄的緋紅。
不二略略低下腦袋,笑意蔓延開來:“呵呵,看來不是暮葉懶得管,而是手冢要管她吧!”
“未必見得。”乾推推那副標誌性的黑框眼鏡,難得地沒有動筆,語氣裡有幾分調侃。
是夜,在一片鬨笑聲中,暮葉紅著臉躥進手冢的房間。埋在柔軟的枕間,滿滿的都是薄荷葉涼薄卻又帶著些辛辣的香氣。支起胳膊,揭開擺放整齊的枕頭,果然那個木頭木腦的人偶娃娃安靜地躺在枕下。
“吶,國光的確有好好珍惜它哦!”坐起身,指尖摩挲著木偶娃娃,仰起臉,秀氣的眉眼被白色的燈光渡上一層朦朧的亮彩,卻意外地顯得有些許嫵媚,“那麼,你想我麼?”
傾下腰,扶住她的肩膀,手冢並沒有回答,只是漸漸地靠近。當暮葉感到唇畔柔軟的觸覺時,臉上早已飛霞一片,心跳也在不知不覺間加速。僅僅只是相貼,並沒有深入。他的吻依舊青澀,這不過是宣洩思念的途徑,以此來告訴她自己快要決堤的心情。
“國光,我很想你,很想很想……”那瓣柔軟撤離,暮葉盡力勾著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幾近呢喃地訴說。
輕輕、柔柔的話語掃過耳際,少女帶著淡淡馨香的溫熱呼吸噴灑在脖頸,沉穩少年冷峻的臉上終於不可自制地染上紅暈。
“對了,你的手怎麼樣?”暮葉小心翼翼地捏著他的左手胳膊。
“艾伯特醫師說我的復健很順利,雖然目前還不能回國,但我想應該不會太久。”垂下眼瞼,手冢看著面前這個在他的左臂上捏來捏去、小心地如同對待易碎品一樣的少女,鏡片後的眼眸裡流動著瑰麗的色彩。
“嗯,那就好!”明顯地舒了口氣,復又小心翼翼地放下他的手臂。
“下午大嬸說你總是教訓她,真的嗎?”暮葉終於想起那個暫且可以稱之為朋友的人。
“漢娜小姐曾經是非常有天分的女網選手,但由於受不了職業選手的洗禮而退出網壇,我只是希望她可以重拾夢想。”手冢的目光認真並且誠摯,每當談起網球這個少年眼裡的光芒總是那樣耀眼。
笨蛋國光!暮葉垂下頭,微微嘆一口氣。他就是這樣,這樣深愛著網球,所以也見不得旁人由於某些緣故而放棄夢想,僅僅只是這樣簡單的理由。
“我會以為在你的心裡我的地位還及不上網球。”暮葉將臉撇向一邊,故意噘起嘴。
“不一樣的。”帶著些責備看向她,聲音裡卻是這般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在那一刻暮葉的心裡是高興的,甚至竟然是感動。這是不是就可以說明她在他的心裡已經這樣重要了?
晚風乍起,屋外搖曳的枝條在窗上印下交錯的黝黑樹影。一隻麻雀立在枝頭,抬起小腦袋,只微微睜開眼便又繼續閉上,挪了挪,隱入黑暗裡。
“部長,早日回來!”
“部長,我們等著你!”
……
慕尼黑之行只有短短兩日,此刻他們即將啟程回國,臨別之際沒有太多的傷感,有的卻是期盼。
“艾伯特醫師,國光就拜託你了!”暮葉對著前來送行的艾伯特鞠躬以示感謝。
“不用客氣!”艾伯特笑得極其紳士,儘管他並不習慣日本人過於鄭重的禮節,“我向你保證你哥哥很快就能康復。”
“哥哥?!”眾正選們顯然不解。
暮葉咬著牙恨恨地想:就知道這隻腹黑笑成這樣絕對沒好事,明明早就知道,偏還要裝得這麼無辜!
“難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