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洛陽盛景,倒也算是一向功績吧。”
走著走著,前方忽現奇景,一艘艘帆船在隱蔽於房舍下方的洛水駛過,首尾相接,從街道上面的角度瞧去,只見是一隻只帆頂在移動,宛若陸地行舟。
相比起像丹陽那些江南水城,比起那種小舟巡水而遊,河道蛛絲盤繞,處處都是小橋流水的景象,這一個洛城河道極是大氣,規模宏巨,讓人感懷難靜,也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新鮮。
李憐花獨自盡遊洛陽之景,先是穿過新中橋。再走一段,不知不覺到了天津橋。
他隨意而行,隨意觀賞洛陽各處景物,而則暗暗在熟記洛陽城中的各處地形,以便日後行動。接著又下天津橋,轉回到城南區域。
此時天色大好,太陽高照,萬里無雲。洛陽城似乎也像甦醒過來般,車轎川流不息,熱鬧非常。徐子陵注意看到行人中不少身穿胡服,顯是來自西域的商旅。這一些人中有不少是目帶精光之人。身手有個別還頗有一點看頭,看來也不盡是商旅那麼簡單。
可是洛陽之內,人人只能看到眼前的繁榮,誰又能感受到城外的世界正在戰爭連綿,正有生靈塗炭?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此時的洛陽,正陷於內外交煎的地步,成為各大勢力傾軋角力的軸心。王世充雖然可以笑。可是他絕對不會笑到最後,而在這些勢力中,最終就要看就看李世民和自己誰能笑到最後了。
李憐花一路繼續前行,離開了人潮湧湧的天街,沿著洛水西行,寬達十多丈的河面,巨舟並列,以大纜維舟,鐵鎖勾連,蔚成奇景。
而天津橋南北對起四座高樓,更添橋樑的氣勢,極為壯觀。
離開了橋南的肆市後,道上行人疏落多了。
這時的李憐花沿河堤漫步,堤邊雜植槐柳,樹綠成蔭,風景迷人,看著那緩緩而流的河水,心神不知到哪裡兒去,他似乎正有很多東西在想。不過一顆小石子輕輕地自對面的岸上拋落河面之上,濺起一個小浪花,把李憐花的心神一下子打破了,讓他一下子自那深深的思海中退了出來。
對面人影一閃,待李憐花抬頭看去,只能看見一個倩影一閃,消失在極遠地街角。
李憐花看了,微微一笑,然後大搖大擺地向前緩緩踱步,還不知自哪裡變了把扇子出來搖啊搖的,彷彿一個紈絝公子出門四處看小姑娘那般,一副我是小淫蟲的模樣。
而在他旁邊最少十幾批人,打扮成各式各樣的人,有商販,有平民,有貴人,有武夫,有老儒有小生,甚至還有外族打扮的胡蠻。他們雖然儘量自然地在大街上隨意走著,不過最終的方向只有一個,那就是跟著李憐花。
李憐花的對面酒樓,轉出一對年青的男女。
男的雖然身穿一身便服,但極其軒昂爽朗,眼神銳利如刀,顯然武功已經修為到一種高深的境界。
不過他完全讓身邊的那個女子比了下去。無論他是多麼的出色,可是比起那個女子,他只是一張默默襯托紅花的葉子。
如果那個女子是花,那個面板古銅色男子只是黑黑花泥。
那個女不知是否特別鍾愛紅色,不但身上的紅衣似火,背上倒插的一把拂塵也血紅似焰,與紅衣互相競豔。她一出現,就把整條大街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奪了過去。她長髮似瀑,飄飄而下,烏黑閃亮的秀髮處更插著一朵紅白相間的簪花,配合著她的冰肌玉骨,不但沒有絲毫不宜,還出奇地顯得有一投冷豔的秀氣。
李憐花一看,笑了。
那對男女一看李憐花,馬上相互看了一眼,齊齊向這邊走了過來。
後面跟蹤的人一見這對男女出現,不由都收住了腳步,裝著正常漫步似的,大家各走各的路,有的人還漸漸向遠處而去。就是那兩個外族的胡蠻,也對這兩人身具戒備。他們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