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lip;…&rdo;一個激靈,阿硯從那遙遠的思緒中回到現實,而此時的阿硯凝視著蕭鐸眼中的溫柔,從未有一刻如現在這般頭腦清明。
在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了,如今的自己和蕭鐸,其實是逃避了曾經的她殘忍為自己定下的宿命,而偷得的一時歡愉。
寧非曾經沉重地說,他付出了一切努力,可是卻鬥不過她所謂的宿命。
可是這一次,事情彷彿真得出現了意外……
她凝視著蕭鐸那俊美而溫柔的臉龐,忽然就笑了下。
&ldo;蕭鐸,我覺得‐‐&rdo;
&ldo;嗯?&rdo;
&ldo;我忽然覺得,我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rdo;
&ldo;你想告訴我什麼?&rdo;蕭鐸凝視著現在的阿硯,忽然覺得她的眼睛彷彿比以前亮了許多,透著一種以前不曾有過的神采。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原本的三魂六魄少了一魂一魄,忽然就歸位了般。
阿硯卻根本不想告訴他什麼,她只是綻唇笑了下,攬住他的脖子,低聲在他耳邊道:&ldo;沒什麼,我忽然不想知道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想知道上古山神廟和我們有什麼關係。&rdo;
如果生生世世為他而死,那是她自己為自己下的詛咒,那麼這一世也是終究逃不脫的吧?
假如她最後依然是死,那麼至少在死之前,她好好地享受這偷來的時光吧。
那些刻骨的歉疚,距離現在的她還很遠,在她想起這些並讓自己沉浸在那種痛苦之前,她還是想做現在的這個沒心沒肺的阿硯。
&ldo;你剛才說什麼?說我們要下去?&rdo;阿硯從他的懷裡掙扎出去,趴到金鉻窗前,撩起帷幕偷偷地往外看。
蕭鐸凝視了阿硯的背影片刻後,終於扯唇,輕輕笑了下:&ldo;好,你既然不想提,那就不說了。&rdo;
&ldo;說什麼?&rdo;阿硯回過頭,納悶地望著蕭鐸。
&ldo;說你的頭冠的問題。&rdo;蕭鐸看了眼旁邊被自己扔到角落裡的皇后頭冠。
她打算逃避和裝傻,那他只好一起陪著了。
假如她已經感知到了事情的真相卻不願意告訴他,那他就乖乖地不要知道好了。
阿硯看了看旁邊的頭冠,終於發現那精緻華貴的頭冠如今已經被摔了個四分五裂。
想到金鉻外面一眾忐忑不安地等著尊貴無比母儀天下的皇后跟隨皇上出去前去祭祀的情景,阿硯不由得抬起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ldo;算了,要不你自己出去吧?&rdo;阿硯也覺得這事有點丟臉。
&ldo;不行。皇上不可以沒有皇后。&rdo;
蕭鐸挑了挑眉,決定要丟臉一起丟臉,於是他抬起手來,牽住阿硯的手,將她領出了金鉻。
於是外面的一眾文武百官皇家侍衛,看到了怎麼樣一番情景!
他們看到那個器宇軒昂猶如謫仙一般的皇上,牽著一個頭上沒有任何頭飾的女子走出了金鉻。
而那個看起來不施脂粉不戴頭飾的女人好像是當今皇后。
一群人呆了許久後,終於面面相覷一番,最後點了點頭。
其實只要皇上乖乖地出來參加祭祀,好歹把老祖宗傳下來的這套過年禮儀做完,好像皇后到底是怎麼樣子,也無所謂啊?
如果皇上一直任性不出來呢,難道他們要一直跪在這裡?
算了,還是別傻了。
一場讓眾多大臣們頭疼不已戰戰兢兢的祭祀總算是結束了。至此他們已經不敢再對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