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父親聽了,也是沒法,不知道這皇上官司裡賣得什麼藥,可是因如今皇后還在月子裡,皇上根本不輕易見外人,他們只好暫且忍下,想著等皇上回朝之後再說其他。
而就在那群宮中女子一個個折磨得面色枯黃容貌憔悴的時候,阿硯卻是養得面色紅潤體態豐盈。月子結束後,她滿心幸福地帶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跟隨著蕭鐸回宮去了。
其實闊別了這麼許久,宮中倒是沒什麼兩樣,只不過好像是身邊的侍女容貌大不如前了?
她微微詫異,想著夏侯皎月走了也就罷了,怎麼連其他侍女都走了?
正疑惑著,蕭鐸摸了摸她的腦袋,淡聲解釋說:&ldo;如今你有了孩兒,身邊自然應該有一些年長的,行事多少穩重些,這樣才能夠伺候得越發周到體貼,再不能像以前那樣了。&rdo;
這話說得,乍聽彷彿也有些道理?阿硯只能信了。
雖說阿硯出了月子,不過身子總是要好生休養,產後百日那都是要特意當心的,是以如今後宮的諸事都交給宮中的女官,她自己繼續逍遙自在,補養身體逗逗娃兒,偶爾穿著閒散舒適的裙袍,滿意地看著蕭鐸望著自己的目光顏色變深,卻又不得不忍住的樣子。
一直到了這一日,蕭鐸在寢宮中陪著她用膳,用膳過後,夫妻二人坐在那裡,先是逗弄了一番小太子。
這小太子如今才出滿月沒多久,卻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再沒有剛出生時的皺巴紅腫。小臉兒舒展開了,整個人看著白嫩軟糯,猶如一個白胖丸子般。
他平日裡懶洋洋的,除了吃奶,其他時候都是不緊不慢,便是嬤嬤要來把尿,他也是懶散地打個哈欠,然後才緩緩地尿出來。
他如今有兩個辱母,都是早已經挑選好的。有一個辱母便笑著打趣說:&ldo;皇太子殿下,這是隻有吃奶的時候著急了。&rdo;
另一個辱母卻是笑著道:&ldo;除了吃奶,還有一位,咱們小皇太子見了必然變臉色的。&rdo;
那說得自然是蕭鐸本人了。
也不知道怎麼了,這父子二人是天生不對盤似的,小皇太子自出生後,就沒讓蕭鐸抱上幾次,每次蕭鐸要抱,他都又踢又鬧的,甚至還把一泡童子尿灑在了蕭鐸肩膀上。
現如今蕭鐸也明白了,漸漸地就開始防備自己這兒子了。他冷眼旁觀,再見阿硯抱著自己這兒子親得跟什麼似的,倒是比看到自己還要歡喜,那眼裡的寵愛更是怎麼遮都遮不住。
這麼一看,他便有些不歡喜了。
他也是喜歡兒子的,可是兒子再重要,還能越過他去?
蕭鐸此時不免越發擰眉,想著防男防女防上輩子通房,沒想到還得防兒子?
一旁的阿硯抱著自己的白嫩軟糯的寶貝兒子,自然不知道蕭鐸的想法,她是怎麼看兒子怎麼覺得好,最後忍不住親了又親。好不容易親完了,抬起頭來,問蕭鐸:&ldo;你的奏摺不是還沒看完嗎?&rdo;
蕭鐸想起自己的奏摺,確實是的,點頭。
阿硯笑了下:&ldo;如今你也是有兒子的人了,應該當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這樣兒子才能有樣學樣。如今你還是早點去看看那奏摺,免得耽擱了朝政。&rdo;
耽擱了朝政?蕭鐸何時操心過朝政這個東西會不會被耽擱呢?不過阿硯都這麼說了,他自己想想也是,便吩咐身旁的老侍女,將那奏摺都取了過來,他要一邊陪著阿硯一邊批改奏摺。
阿硯本來對那朝政之事也是沒興趣,不過看到蕭鐸手頭一摞的奏摺,不由得翹頭看過去,誰知道遠遠地一眼便見到,卻是一個唾沫橫飛的奏摺。
那奏摺中卻是譴責蕭鐸的,是說皇后顧硯原為農家婦,卻被蕭鐸強搶而來,還說蕭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