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鐸如果生氣了,後果將是霍啟根無法想像的。
霍啟根此時倒也好說話了:&ldo;也行,反正我早晚會娶你的,現在不叫就不叫吧,以後再叫!&rdo;
阿硯聽著,差點氣絕。不過想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只能忍忍忍。
當下阿硯跟著霍啟根,投店到一處。那霍啟根對她也算是處處照料,店中膳食,晚間所用,竟然是無一不經心。
阿硯也是有片刻的疑惑,想著他看似一個大老粗,沒想到粗中有細。不過後來想著,聽他那意思,如今也是立了戰功的,想來這樣的人,外表看似彪悍,內裡卻必然要有些心思,要不然光憑蠻力哪能行呢。
當下也實在是累了,她便不再多想,安心地歇息了。
說來也怪,自從離開皇宮後,她肚子裡的這一位雖說依然會在肚子裡翻騰,可是那力道比以前小了許多。
&ldo;小東西,你之前果然是暴躁了,如今離開了你爹,倒是脾性變好了。&rdo;
看來她這一走,還真走對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阿硯便跟隨著霍啟根一路向南而去。她為了不讓人發現,特意將臉上抹黑了。霍啟根見到,倒是沒說什麼,只是說不如以前好看了。
就這麼一直過了約莫月餘,阿硯肚子也漸漸挺起來了。
她想找一處山林躲避起來,可是看看霍啟根,她不由疑惑地道:&ldo;阿根哥哥,你不是將軍嗎?為什麼你也不需要回去?&rdo;
就這麼跟著她到處亂晃,真得可以嗎?
霍啟根擦了擦手,憨厚地笑了笑說:&ldo;媳婦都要跑了,我還當什麼官啊。&rdo;
這話說得阿硯頗為無可奈何。
&ldo;先找一處地方將你安置下來,等到你生了孩子,我們抱著孩子一起回去吧。&rdo;霍啟根還挺有計劃的。
阿硯更加無奈了。
&ldo;等我生了孩子,我可就不能和你一起了。&rdo;
她還想著蕭鐸,還要回到蕭鐸身邊。
如果這個孩子註定和蕭鐸無法相容,那就把這個孩子託付給可信的人吧。
闊別一個月了,她每每想起蕭鐸,心中都是絲絲的疼痛。
蕭鐸對她的種種溫柔,蕭鐸曾經的惡劣和嗜血,都刻印在她心上。根本不能想起,一想起來時,便是扯心動肺的疼。
她也每每會想起自己那日做夢所看到的情景。以前的她,或許覺得那是別人的事情,所謂的前世,其實也許和自己並無幹係,是以她並不會有什麼真切的體會。
可是自從那個夢後,屬於那個佛門靈物的記憶漸漸地襲上心間,並融入了她的腦海中,她開始意識到自己就是那個故事中的女子。
當意識到這點後,便是剝皮抽筋一般的疼。
本是兩情相悅的歡好,卻早已經被人挖下禁錮幾千年的陷阱。
她算什麼,又是什麼?
她在蕭鐸眼中是無法捨棄的摯愛,可是在別人眼中,卻不過是一個佛門靈物罷了。
一個掌管佛門法器的靈物,一個以自己的身體化為劍鞘來容納禁錮蕭鐸的靈物。
柴火曾說,她不過是一個紅粉骷髏,妖顏禍水。
曾經不懂的,也曾覺得委屈,可是如今卻徹頭徹尾地懂了。
她果然就是一個紅粉骷髏,一個專門為蕭鐸打造的骷髏。
當蕭鐸動情時,便已經進入了她的牢籠。
深夜之中,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那裡有蕭鐸在她體內留下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並且孕育為她和他的骨血。
輾轉難眠,她睜著眼睛,一直就看著窗外。
她不知道蕭鐸現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