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對方卻驟然轉身,厲聲道:&ldo;嚴故!&rdo;
阿硯臉色瞬變,變過之後,故作平靜地道:&ldo;嚷什麼嚷?&rdo;
對方卻已經成竹在胸:&ldo;你就是嚴故。&rdo;
阿硯硬著頭皮道:&ldo;我真不是。&rdo;
&ldo;跟我走。&rdo;
&ldo;不走。&rdo;
&ldo;不走也得走。&rdo;
阿硯聽到這個,拔腿就跑,跑得極快,如同身後一隻狼在追著她。
對方不慌不忙,扔出一根繩子拋向阿硯。
那根繩子直接將阿硯絆倒在那裡。
孃的,直接啃了一嘴的糙。
此人功夫了得,絕對不是一般人啊!
對方筆直地來到了她身旁:
&ldo;我家主子中毒了,需要有人解毒,請姑娘撥冗前去一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我家主子身份非凡,若是姑娘能救得我家主子,來日定有重報。&rdo;
阿硯欲哭無淚,將臉埋在糙叢裡不願意出來:&ldo;我不去。&rdo;
可是對方根本不聽,提著她的腰帶直接往山下飛奔而去。
這個人的主子自然是她幾生幾世的冤家,蕭鐸。
數年不見,再見蕭鐸,他卻是變了很多。
那張臉依稀彷彿有著少年時的模樣,姿容絕代,玉樹臨風,尊貴非凡,可是他的眉眼間的氣息卻已經變了。
他變得冷凝殘詭,一個眼神都能讓人不寒而慄,渾身散發著一種冰冷氣息。
坐在榻上的他,抬起狹長的眸子,略帶嘲諷的目光掃向進門的阿硯。
&ldo;飛雪,這就是你找的神醫?&rdo;
他眼眸中都是鄙薄,顯然是把阿硯當成了坑蒙拐騙的江湖騙子。
這也難怪他會這麼想,當時的阿硯身穿土黃色袍子,因為長年在外奔波甚至上山採藥,臉上猶如黑蛋一般,更何況那黑蛋般的臉上還帶了幾根狗尾巴糙的碎絮。
這個模樣,實在是與傳說中的神醫相去甚遠。
他甚至沒有認出這是十幾年前那個他曾牽著手兒捨不得放開的小姑娘。
&ldo;我身上是中了毒,活不過三天了。&rdo;他這麼對她說。
她低下頭,默默地想,活該……
&ldo;治不好我的毒,你也跟著我一起死。&rdo;當他這麼說的時候,俊美絕倫的臉上又泛起那種嘲諷的冷笑,眸子裡也有了深不見底的隱晦。
當聽到這個死字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抬起頭來了。
有時候她真奇怪,到底是怎麼樣的命運,非要讓她和這個男人在生和死中打上一個結。
她仰臉勇敢地望向在她面前猶如閻羅般的可怕男人:
&ldo;為什麼你要殺我?&rdo;
坐在榻上的蕭鐸乍然間見到那張黑蛋一般的臉龐上竟有著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那眸子裡帶著濃濃的不甘,就那麼衝口而出地質問。
他微怔了下,隨後便皺眉,冷笑:&ldo;捏死一隻螞蟻,需要理由嗎?&rdo;
阿硯五輩子納悶的問題,如今鼓起勇氣,竟得了這麼一個答案。
是啊,捏死一隻螞蟻,有時候不需要理由,或許只是順手了,或許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反正捏死一隻螞蟻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情。
阿硯悶悶地低下頭,再也不想說一句話了。
她被迫開始給蕭鐸解毒治病。
其實她更想把蕭鐸直接給宰了,可是周圍一群下屬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