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皎月一看之下,倒是看出阿硯的意思,可是這邊有蕭鐸的吩咐呢,她哪裡敢放行,當下忙道:&ldo;姑娘,九爺說過了,讓你早點歇息。&rdo;
阿硯自然是明白,知道蕭鐸必然是下了命令囑咐過的。不過呢,這不是蕭鐸不在麼?既然蕭鐸不在,一切都好辦多了!
於是她眨眨眼睛,再次將那個鍋灶的畫遞到了夏侯皎月,指指夏侯皎月,再指指自己,再做出了一個跪拜的姿勢。
夏侯皎月開始不懂,後來明白了,一時明白了那意思,臉上泛紅,竟有些羞慚起來。
阿硯的意思其實是在說,你明明號稱是我的侍女,為什麼要聽從九爺的吩咐,難道不應該是唯我命是從嗎?
夏侯皎月沉默了片刻,無奈地看了下阿硯,還是勉強地道:&ldo;姑娘可以去廚房,不過總是要我跟著一起去,若是累了,就早些回來歇息。&rdo;
阿硯猛點頭!
待走出院落的時候,孟漢最先看到了,忙過來攔著:&ldo;顧姑娘這是去哪裡?&rdo;
阿硯拿出宣紙,對著孟漢揮舞了下。
孟漢一個頭兩個大,爺是天賦異稟能看懂顧姑娘那些畫,他這個悟性差的,怎麼看也看不懂啊!
幸好夏侯皎月上前道:&ldo;姑娘想去廚房看看。&rdo;
孟漢乾笑一聲:&ldo;好好的去什麼廚房,爺沒說姑娘可以去廚房的。&rdo;
這話一出,阿硯惱了。
這些天來,她忍天忍地,把自己當成一隻貓咪乖乖地討好蕭鐸,可是時候久了,人總是會煩會膩。
特別是當經歷了集市險些被炸死,以及回家看到父母卻無法團聚的惆悵後,她越發無法忍受下去了。
想到自己想去廚房看看都不能,她胸口的憋悶幾乎一下子要爆發出來。
於是她走上前,歪頭打量著孟漢,狠狠地盯著孟漢看。
孟漢嚇了一跳,這……這顧姑娘為什麼忽然那麼討厭地望著自己呢?
阿硯瞪著孟漢,示威一般將手中在宣紙再次向孟漢揮舞。
那意思彷彿再說,我就是要去,就是要去。
孟漢一時有些呆住了,他並不敢距離阿硯太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他家九爺是個醋罈子,他這種呆板的都看出來了,可不能沾染上這位阿硯姑娘。
誰知道他退,她就跟著進,越發拿著手中的宣紙,口中發出嘶嘶的聲音,做出威脅狀。
假如阿硯是一隻貓,她現在一定是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一根尾巴也直直地豎上了天。
孟漢看看夏侯皎月,滿臉求助。
夏侯皎月低嘆一聲,垂下頭,故作不知。
就在此時,阿硯卻是更近了一步,仰起臉來睜圓眼睛瞪視孟漢,一副你不讓我去我瞪死你的樣子。
孟漢這次是徹底怕了,重重嘆了口氣:&ldo;罷了,罷了,姑娘您去廚房吧,只是記得要速去速回!要不然九爺知道了,我這裡可是不好交代。&rdo;
他這話一出,阿硯的炸毛頓時消失了,她笑顏逐開地對孟漢點頭示意,滿心歡喜地抓著那個宣紙直奔廚房去了。
夏侯皎月趕緊跟上。
孟漢再次嘆了口氣,看著阿硯姑娘那興高采烈的樣子,忽而覺得,自家九爺這情路實在是坎坷啊!
一時兩個人到了廚房,阿硯一雙眸子興奮地東張西望,卻見廚房裡已經和以前大不一樣了。如今的廚房,依舊和阿硯最初來到這裡時那般潔白乾淨一塵不染,只不過各樣食材準備更為齊全。放眼看過去時,光是各樣米類,便有紅蓮子、粳米、糯米、箭子米、黃秈米等等,全都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