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廚房旁邊,笑呵呵地問:&ldo;顧姑娘,我來幫您打下手吧?&rdo;
阿硯轉首看過去,卻見昏暗的光線下,他一張老臉笑得讓人看不真切。
明明在笑,卻總覺得陰森森的。
阿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冷笑,繼續用刀費力地切著年糕,這年糕是上了凍的,如今未曾化開,並不好切。
柴大管家見她並不理會,卻湊近了幾分,壓低聲音道:&ldo;別裝了,你也不過是哄哄我家爺罷了,他是陷入情網走火入魔了,這才看不出你那點小計謀。&rdo;
阿硯聽此,也就不裝了,越發沖他冷笑一聲,也壓低了聲音道:&ldo;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讎的,柴大管家,您何必和我一個小女子過不去?&rdo;
柴大管家回之冷笑:&ldo;你來勾引我家主爺,怎麼和我無仇?&rdo;
阿硯一聽,也是無語了,擰眉道:&ldo;誰勾引你家主爺了?你哪隻眼看到了?分明是你家主爺欺負我勾引我?我現在要是離開你家主爺,你家主爺馬上哭著抱著我不放開我信不信?&rdo;
這話一出,柴大管家老臉鐵青,眸中頗有些狼狽,他皺眉沉思了片刻,越發壓低了聲音道:&ldo;你根本不喜歡我家主爺。&rdo;
阿硯嗤之以鼻:&ldo;這和你有關係嗎?你一個僕人,半大老頭子,為什麼要關心我們之間情情愛愛的事?&rdo;
柴大管家被阿硯嗆得臉紅,默了半響,最後終於冷哼一聲:&ldo;小姑娘,你但凡有點自知之明,還是趁早打消你的鬼主意,離我們九爺遠點吧。要不然‐‐&rdo;
說著,他眸中閃過一點陰冷的光。
阿硯就這麼看著,忽而一怔,寒氣自腳底猛地往上竄,瞬間猶如墜入冰窟中一般,渾身僵硬冰冷,呼吸艱難,整個人失去了知覺,彷彿現在的身體不過是一個空殼,而她的所有意識全都蜷縮在那個驚恐的小點上。
她怔怔地看了他好半響,用力攥了下自己發麻的手指頭,艱難地找回了聲音:&ldo;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見過你嗎?&rdo;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她忽然發現,這個人有些眼熟。
如同那個做了御醫的顧大夫一般,一定是以某種身份出現在自己的往世,可惜自己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柴大管家眯起眸子,湊近了,用極低的聲音道:&ldo;你到底是要生,還是要死?&rdo;
阿硯從那種幾乎窒息的壓抑中費力地找回自己的聲音:&ldo;我要活著。&rdo;
當她說出這話的時候,才陡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麼的嘶啞和悶重,完全不像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
柴大管家審視她半響,點了點頭:&ldo;不錯,你得活著,你不但要為自己著想,還必須為你的父母親人著想,對不對?&rdo;
阿硯聽著這話,盯著柴大管家,深吸口氣,澀聲道:&ldo;你拿我家人威脅我?&rdo;
柴大管家一下子呵呵笑了:&ldo;不是威脅,是提醒。你既然心裡沒有我家九爺,離開他,不是很好嗎?這樣你可以活著,你家人也可以平安地前去霍州,我也高興了。&rdo;
阿硯咬了下唇:&ldo;很好,你希望我離開,我也希望能夠離開他。所以‐‐&rdo;
她望著他,試探著道:&ldo;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幫我離開了?&rdo;
柴大管家聽聞,忽而越發笑了,笑得極冷,就好像黑夜中陰森深山中陡然迸出的冷刀子:&ldo;姑娘,你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