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經濟發展迅猛,城市人口飽和,城市範圍擴張是大勢所趨。我們要做好準備。新一輪的招聘進行的差不多了吧?”
“已經有二十五人正式加入在下面的各中介代理分店上班了。”
葉慎暉點頭,“這些人將來都是安誠的骨幹,你好好雕鑿。南昀湖儲地的事情和雙子星同時進行,人手不夠的話和老紀打商量,從海陽信誠那邊抽調幾個過來。”
上了車,他看看錶,快四點半。估計小丫頭快下課了,他撥過電話去。
響了兩聲,那邊接了“喂?”很軟糯的聲音。
葉慎暉立時放鬆情緒,緊繃的神經都似乎鬆弛下來。“好點沒有?”他刻意壓低聲音,前座的王文濤和於司機聽到他少有的溫柔,知道電話那邊是葉家的小公主。
小丫頭似乎為早上的事情很是尷尬和彆扭,胡亂恩了一聲。葉慎暉想象她臉紅地扭著身子的樣子,於是故意逗她“肚子還痛不痛?”
“還好。”
“劉阿姨早上煮紅糖水了?”他不屈不撓地繼續問。
“恩。”
“你乖乖喝了?”他繼續逗她。
“喝了。”她有點發急。“你很有空嗎?”
葉慎暉莞爾,知道不能再逗了。“現在有空,晚點就沒空了。和劉阿姨說,晚上不用留飯,我在外面吃。”
“不用說她也猜得到。”她稍稍埋怨。想想又不放心。“小叔叔你少喝酒,對脾臟不好。”他那次車禍脾臟破裂,現在只有推脫不掉的時候才小飲一兩杯。好在以今日的地位酒局飯桌上能令他敬酒的人不多,叔伯輩也多有體諒。
“恩。放學乖乖回家,不要到處亂逛。”
友誼
葉輕眉確實很喜歡到處亂逛。
在海陽的時候有爺爺奶奶照顧,叔叔又忙,她沒什麼機會出去玩,也沒那個渴望。來到濟城不一樣,她的閒散時間很多,荷包裡零用錢豐厚,關鍵的是,這裡是她父母曾經生活成長的地方。
城西大佛寺邊有片紅牆碧瓦的房子,據說是舊時番王的府邸,現在成了居民的小公園,其中有個小院改成茶藝館,也有人在那裡下棋。雖然圍棋是葉家自上到下的消遣,但是從小耳濡目染的她沒有受到半點的薰陶。她只是喜歡那裡安靜的氣氛,坐在那裡聞著茶香,看本閒書,偶爾能聽到大佛寺的梵唱,其中享受之處無法言語。
幼年時她居住的這一帶已經拆遷起了新樓,即便還是以前的模樣按照幾歲的記憶她也沒辦法找到那方鴿子房。
安靜得乏味了,她會去逛上海街,從北至南,連邊上的一些小巷子也不放過。遊蕩中她的目光有時候會透過絡繹的人群穿越回過往,那時候上海街沒這麼寬,但是一樣繁華熱鬧。街邊林立的一排商鋪全部是私宅打通開的門面,裡面掛滿廣州溫州的廉價時裝。爸爸媽媽或許曾拖手從這條街上漫步而過,媽媽有沒有為店裡掛著的某條長裙心動?爸爸有沒有四處張望一下然後在媽媽嘴角偷個香吻?
她隱隱覺得,媽媽是再不會來接她的了。爺爺奶奶這幾年再沒提起過她母親,說起以前的事情也有些小心翼翼。她心底最幽深的一個角落總有個聲音在提醒自己:你肯定是個壞孩子,你看,連你媽媽都不要你。可是想到爺爺奶奶的關懷寵愛,她又深深為自己的自私和貪婪而自責。
經常和她結伴同遊的女生叫何心眉。是她同班同學。
初進省實驗,不熟悉的環境,陌生的同學和老師讓她感覺萬分拘束,連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那天何心眉突然走到她面前,自顧自在她身邊坐下,說:“你叫葉輕眉是不是?我叫何心眉。有沒有發現我們名字很象?”說著,她自己先笑起來。
輕眉從未有過這麼熱情活潑的朋友,確切說是沒有任何朋友,一時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