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笑嗎?
齊疆顧不上湊在眼前的莫邪的大臉,只是緊緊地抓著手裡握著的東西——一塊絹帕——一塊洛玉塵用過的絹帕——一塊帶著洛玉塵香氣的絹帕……
世子爺終於醒了整個兒莊親王府精神一振,人們終於能將提著的那口氣長長地撥出來了這天真藍啊——空氣真清新啊——
……
莊親王府,世子爺的書房。
“爺,世子妃來了。”莫邪小心翼翼地進來稟報。
“嗯,讓她進來吧。”齊疆放下筆,將手中剛寫好的紙放在桌案上晾著。
莫邪應聲出房,恭請世子妃進房。
世子妃抿了抿並無一絲散亂的鬢髮,整了整整齊的衫裙,端莊地走進了書房。
房中齊疆端坐在桌案後,見她進房也沒有說話,只是將桌案上的一張紙拿了起來,放在她的面前。
方才干將過來傳話,說是世子爺請她到書房敘話。平常他是絕對不允許她踏入書房一步的,這次忽然差人請她過去,是不是意味著……
看著面無表情的齊疆,世子妃心裡忽然一陣不安,猶豫著不知該不該看面前的那張紙,只是拿眼看著齊疆。
齊疆目光深沉,看不出喜怒,只是平靜地看著她。
世子妃咬了咬牙,將桌案上的紙拿了起來,看了幾眼,忽然一愣,繼而面色通紅,抬眼狠狠地瞪著齊疆:“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齊疆漠視著她,淡淡地說道。
“你……你要休了我?”世子妃目呲欲裂,聲音驀地尖銳起來,“我犯了什麼錯?你要休了我?”
“不守婦道,心思歹毒。”齊疆一字一頓地說道,深沉的眸光中閃過一絲狠厲。
“我怎麼不守婦道、心思歹毒了?”世子妃死死地瞪著齊疆,“你若不說清楚,我就去宮裡,讓太后和皇后給我評評理。”
“你幾次三番地派人行刺洛玉塵,這不是心思歹毒?暗下毒酒絕我子嗣,這不是不守婦道?”齊疆嘴角輕扯,“給你一封休書是念你我曾經的夫妻情份,放你一條生路,你若想進宮也隨你,只是……你到時就難以全身而退了。”
“你胡說你那是誣陷我,你為了一個狐媚子誣陷我”世子妃尖銳地叫罵著,面色蒼白,但眼底卻一片猩紅。
“既然如此,那就去面聖吧,正好有個刺客要審一審,就請皇上親自問問吧。”齊疆長身而起,一甩衣袖出了書房。
“你胡說刺客都死了你不可能捉到的——”世子妃喊得聲嘶力竭,頹然地跌坐在地上。
書房外忽然進來兩個面目陌生的婆子,一把將世子妃從地上薅起來,就要往外攙。
“放肆你們兩個狗奴才要幹什麼?”世子妃手腳揮舞,驚怒地叫罵道。
“世子有命,命奴婢們護送世子妃進宮。”瘦小枯乾的吳婆子手裡扣著世子妃的脈門,面無表情地說著。
“我不去,我不去放開我”世子妃極力地掙扎著,鬢髮散亂,妝容不整。
“世子妃您身子金貴,可要小心著,千萬別閃著了。”身材高壯的趙婆子憨憨地笑著,嘴裡和氣地說著,手下卻不怠慢,與另一邊的吳媽媽一起,挾持著世子妃出了書房,走到門口停著的小轎前。
世子妃死命地墜著身子,說什麼也不上轎,吳媽媽伸手一戳,世子妃立時便軟了下來,身上無力,嘴裡也幹張嘴發不出聲來。後面的趙媽媽順勢將世子妃塞進小轎,示意兩個粗壯的婆子抬起轎子,二人跟在轎子兩側護送,出了莊親王府,換了馬車直奔皇宮而去。
……
莊親王府,瑤香居。
“怎麼樣?打聽到了什麼沒?”八姨娘正在房裡焦急地踱來踱去,見十二姨娘進房,連忙迎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