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我自嘲地笑著:“也許是因為見到了你,所以就又改回了原來的樣子了吧!要是讓父親大人得知你這麼快就扭轉了他□了五年才整治得較為滿意的人,一定會氣瘋的。”
容可笑道:“能讓蘇太傅氣瘋——我的榮幸。”
於是我倆有默契地全都無視了剛才發生過的小插曲,相視而笑。
日落前,我和容可回到了社王府。卻見門口站著的除了小臺,還有保成。並且不見其他丫頭小廝的人影。
小臺一步上前,拉開我與容可的距離,怒視容可:“你這病秧子把我阿姐拐到哪裡去了?!楚林好端端的為什麼跑到凌家去給我送沒用的公文?你和阿姐出去這麼久,一整天都在幹什麼?”
我大感頭疼,求救地看向保成,希望他能控制一下“得力干將”的情緒。
不料保成比起小臺的臉色也好不了哪兒去。只聽他陰沉地問道:“容可,你不要命了嗎?還沒好徹底,就想著怎麼帶著女人出門?”
看來容可比我會處理這種事情。他先對保成說:“我已經沒事了——啊,要是我再呆在院子裡,難保會不會終日抑鬱導致心病再次發作。”然後他對小臺淡淡一笑:“蘇大人……小心我一發病,說出了不該說的事情哦……”
我又好奇了:“什麼事情啊,阿可?”
容可並沒有答話。而小臺好像很狼狽,酡紅著臉忿恨地瞪了容可很久,才哼著氣兒放開我,轉身就往府裡走,邊走還邊不知對誰說話:“都回來……你給我等著!”
小臺這是……是讓我等著?
雪夜傳奇
十一月底,社王保成起兵,桂王等人云集響應。不出五日,各路人馬彙集于越芻之北,向著京城浩浩蕩蕩地開進。
大軍所到之處,若為藩地則大開城門,若非藩地則以死反抗。
眼看著保成率軍又一次拔除一個殊死頑抗的城鎮,與我同在後方營地的容可嘆道:“食君之祿分君之憂,他們確實是忠君楷模。能做到這點的,還能有多少人呢?”
我附和道:“沒錯。且看那些藩王尚被扣押在京的地方,竟然也還有心順從。想必是已經準備放手一搏了。只不知千里之外的京城現下如何。皇上到底有無出兵啊……要是一直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拿下半壁江山了。”
容可望了望發黃的天色,擔憂道:“恐怕今夜有雪。不知後方給養能否及時到達。”
——我倆的擔憂完全沒從同一角度出發。
儘管小臺和容可都對我保證,說京城至今尚未傳出任何關於皇后失蹤的訊息,保成也不會拿我當人質。但我仍然提心吊膽的儘量縮在後軍軍營裡,就怕以前見過我的藩王們中哪一個人忽然認出我是誰來。容可身體不好又執意隨軍,保成也只好由著他了。因此我與容可一同被保成擱在了大部隊的後面。
保成大軍所向披靡,一日一日的向前推移,而我心中一日一日的焦慮不安。皇上說是要御駕親征,可為什麼到了現在還沒動靜呢?是籌集不到糧草,還是徵集不足壯丁?
再怎麼憂心害怕,我也只能乾著急。因為保成除了讓容可與我同住之外,還另派了兩名武功在我之上的丫頭隨時緊跟著我,連睡覺都要看守,生怕我逃走似的。
除了能聽到接二連三的頻頻捷報,我對軍情一無所知。在越芻的時候我就不清楚保成到底是怎麼練兵的,也不清楚容可是怎樣與其他藩王交換訊息——當然也許就是用的那群訓練過的鴿子。小臺他們似乎有意要瞞著我,卻又不時會透露給我一些他們認為該告訴我的事情。這讓我很為難,不知該如何分析他們施捨的有限的情報。
我不是將軍,也從沒上過戰場,更不知道京城以外的地形是什麼樣子,所以現在的我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