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聽從這一天開始,發起了單方面的冷戰。
說是冷戰,其實盛淮淞也是兩天之後才發現。
那日雨夜後,盛淮淞沒再回山頂別墅。
等他再回去的時候,才覺出不對。
據管家所說,送的禮物,依舊原封不動地放在她的衣帽間。
盛淮淞送的禮物都是適合池夏聽的,這一點他有自信。
那些都是當季的最適合年輕女孩的衣服和首飾。
那麼就是送禮的人出了問題。
盛淮淞不解。
他在池夏聽面前走動的時候,她也沒給多餘眼神給他。
盛淮淞開始細細思索池夏聽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生氣。
想不通,他索性問了。
他攔住了下樓接水的池夏聽,
“因為什麼生氣?”
池夏聽終於捨得給了他一個眼神,她溫順無比地說道,
“盛先生想多了,我沒有生氣。”
盛淮淞:“……”
說完池夏聽就下樓去了。
他活這麼多年,還真沒有體驗過冷暴力的滋味。
盛淮淞覺得新鮮。
索性就放手讓池夏聽這樣下去了。
可是到了晚上,他卻感到了幾分惱火。
池夏聽在床上,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有急促的呼吸代表了她沒有睡著。
盛淮淞覺得無趣,停了動作,皺眉問道,
“怎麼還在生氣?”
池夏聽不吭聲,眼睛也不看向盛淮淞。
盛淮淞將池夏聽的臉掰過來強迫她看著自己,
“那你這是在做什麼?”
池夏聽輕聲說道,
“盛先生當年同我約法三章,我並未違反,不是麼?”
當年他們簽訂三年之約的時候,盛淮淞只對她約法三章。
一、不能喜歡其他人。
二、不能和他人發生關係。
三、要聽話。
盛淮淞也沒想到她會拿當年的約定堵自己的嘴,
“要聽話,你做到了麼?”
池夏聽終於抬眼看他,兩眼卻蓄著兩泡淚水,
“那盛先生說說,我何時不聽話?”
盛淮淞語塞,沒想到居然被池夏聽這個小丫頭伶牙俐齒地堵了嘴。
他心中煩悶,於是就起身,坐在床頭點了一支雪茄。
沒過多時,池夏聽就開始悶悶地咳嗽。
盛淮淞:“……”
得,沒見過哪個小情人敢這麼嫌棄人的。
他起身,去了房間外面的陽臺。
雪茄的火星在黑夜裡忽亮忽暗,池夏聽透過窗子看盛淮淞的身影,默默沉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她很累,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累。
而盛淮淞正抽著雪茄就收到了來自林暉的跑車返圖。
林暉發了張他摟著個大胸美女在車前的合影,表示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感謝盛老大,您這車太靚了太靚了,我這幾天釣妹,從未失手,一釣一個準!」
盛淮淞:……
什麼玩意兒。
林暉這混賬說的東西,果真半個字都不能信。
盛淮淞隨手拉黑了林暉,就著夜色將自己這根雪茄快速抽完了。
他抽完回房又刷了牙,換了套睡衣,才回床上。
等他回去的時候,池夏聽已經睡著了。
盛淮淞終於得到了一個溫順的池夏聽。
他心想,要是永遠能將池夏聽就這麼禁錮在懷中就好了。
他眼底暗色沉沉,沒過多久也合上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