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鐘意的鼻子發酸，被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下來的眼淚模糊了視線，忽然就有些後悔，如果她當初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要是自己好好的安慰她，給她支撐下去的勇氣。
她是不是就不會自殺了。
“湯檬做錯了什麼。”
鐘意一直不明白，十幾年的朋友，就算是不親近也有感情吧。
唐芯蕊漫不經心道：“她是沒做錯什麼，可她比我紅，從小到大，我一直都壓她一頭，憑什麼！！我明明比她好看，她這樣的也能紅？是觀眾都瞎了眼了。”
就因為這個？原因竟這麼簡單，鐘意冷著笑著。
“你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人在做，天在看。”
唐芯蕊輕笑著反駁，“我做什麼了？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你這就是誹謗。”
“你最好不要走錯一步，不然到時候落井下石的便是我了。”說完，鐘意與唐芯蕊擦肩而過。
腦海中浮現出以前，湯檬在自己面前提起唐芯蕊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她把人當朋友，可人家沒把她當朋友。
鐘意替湯檬覺得悲哀。
平復了心情，鐘意才逐漸緩過來，她也想起來了自己出來的目是為了找唐熠焱那小子！！！
剛出宴會廳就看見走廊裡，程弈南身姿卓越靠邊站著，身邊一名男子正嚴肅地教訓著唐熠焱，唐熠焱垂著腦袋看著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鐘意緩步走到程弈南身邊問，“這是怎麼了。”
見鐘意來了，程弈南默默把身子站直了，低聲在她耳邊道：“他亂跑衝撞了，還把人潑了一身酒。”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朵上，鐘意覺得癢小幅度地躲了下。
程弈南盯著鐘意看了幾眼，發覺她得耳廓越來越紅，這才默默收回視線。
唐熠焱跟這位還在生氣的男人像極了一個模板刻出來的，也不難猜出關係，雖然唐熠焱的表情看著很可憐，但是人家在斷家務事，鐘意也不好去插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唐熠焱被罵。
“知道了。”唐熠焱聲音很低落。
“好了，孩子還小。”程弈南適時出了聲，唐熠焱才終於免於嘮叨。
男人看向程弈南，同時也看到了鐘意，他看著鐘意好脾氣地笑了笑，“你好，我是唐彧。”
鐘意懵了一瞬，“你好，唐總，我叫鐘意。”
唐彧卻是笑，“我知道你。”
眼珠子在鐘意與程弈南之間不斷來回，嘴角摻著意味深長的笑。
唐熠焱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真誠，他看了自己父親一眼，又弱弱地看著鐘意問上了一句：“姐姐，我能做你的男朋友嗎？”
鐘意簡直哭笑不得，這小子還挺早熟，還知道搞男女朋友關係。
，！
程弈南眸光一暗，漫不經心地擋在了鐘意中間，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唐熠焱，“小屁孩，年紀小小就不學好，看來是作業少了。看來，唐總有空還得多給你報幾個補習班。”
唐熠焱聽了，齜牙咧嘴地抗議著。
抗議無效。
唐彧抱歉地道了聲見笑後，提著唐熠焱地後頸拉走了，唐熠焱還揮手跟鐘意道別。
一陣風吹來，鐘意被激得打了個寒顫，剛要說外頭有點冷不如回宴會廳裡的時候，程弈南已經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搭在自己肩上。
鐘意鼻子輕輕一嗅，外套上的滿是程弈南身上的氣味，像是他把自己摟入懷中似得。
她眉頭舒展也沒有跟他客套，“你剛才出來就是為了找唐總？”
“最近有個專案，需要唐總的幫忙，不過唐彧的嘴比較緊，還沒談下來。”
回去宴會廳的路上，陸陸續續看到了不少想要跟鐘意要簽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