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不相信你真的睡得熟,穿著這種鐵板褲能上床?”
“你幾時做完檔案的?”我問。
“不久之前。上來看你睡得可好。”
“我睡得很好,謝謝你。”我白他一眼,“沒被你嚇死真是運氣。”
他笑說:“真兇,像一種小動物,張牙舞爪的——”
“關在籠子裡。”我接下去。
“你有這種感覺?”他問。
“過來。”我說。
“你說什麼?”他一怔。“我說過來。”我沒好氣。“我不是要非禮你,勖先生,你的羊毛衫的紐扣全扣錯了。我現在想幫你扣好。”
他依言走過來。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聽命於人吧。
我為他解開紐子,還沒有扣第一粒,事情就發生了。
也該發生了,倒在床上的時候我想。已經等了半年。很少男人有這樣的耐心,這麼不在乎。
我並不想詳加解釋與形容。
第二天他開車送我到聖三一。
下車時候我吻一下他的臉。我問:“你還沒走吧?”
“明天我們去巴黎。”他說:“已經講好的。”
我點點頭,他把車子駛走。
迎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