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實在怪難受的。
偏她在這種時候鬧起小情緒。
賀司嶼喑啞著,柔聲哄她:“不到底好不好?”
蘇稚杳歪了下頭,一臉認真考慮的表情。
“嗯?”他輕聲追問。
斷片最致命之處在於,明明醉得厲害,所有人都看得出,當事人卻以為自己表現得很清醒,比如當時的蘇稚杳,對著他正經嘟噥:“要先……算清楚。”
賀司嶼問:“你想要怎麼算?”
蘇稚杳稀裡糊塗著,動作和思緒剝離開了,完全不受控,想一出是一出,突然探身過去拉開抽屜,摸出裡面一卷不知做何用處的軟尺。
捏著兩端,在眼前拉開。
伏特加後勁強,她反應慢,盯著軟尺的刻度迷惘良久,慢慢趴下去,臉都懟到了那脈絡前,拉著軟尺比上去。
她鼻息溫熱灼著,賀司嶼驟不及防窒了下,怕自己把不住要欺她的嘴,虎口扣住她下頷,一把抬起她臉。
四目交匯,她瀲灩的眸子裡滿是單純和委屈。
他那股子強硬的勁突然就無處使了,拿她無可奈何,態度又柔下去,嗓子裡磨著顆粒感,聲音啞到不行。
“badgirl”
肅聲,又裹挾著無休止的縱容。
蘇稚杳鼓了下腮幫:“不是!”
“那是什麼?”賀司嶼指腹按到她唇角,氣息不由喘得重了。
她不知哪裡來的底氣:“是、是……是aster!”
賀司嶼頭頸後仰,倏地啞聲笑了。
他沒有特殊愛好,所有嗜好都因她自然而然出現,所以小姑娘理直氣壯地對他說,她是主人,他忽然還挺期待這樣的情趣。
從支配者,變成臣服者。
蘇稚杳看著這張令人著迷的臉,他一笑,她本能羞惱,叛逆心起,直接推他倒下,尺子頗為強勢地貼上去,一瞬不瞬地,近距離比比對對。
賀司嶼服從地躺著,目光向下,就見到她拿捏著他專注研究,他喉結來回滾動。
低啞問:“量出來了麼?”
“2、20……2……”
蘇稚杳盯著二十二的刻度數字,她咬住唇,聲音弱下去,驚懼這尺寸是怎麼到裡面的。
後知後覺到危險,蘇稚杳想逃,剛要往下爬,就被男人勁瘦的胳膊一下撈回去,在他身上酥軟地趴著。
兩人臉對著臉,鼻尖近乎碰到。
賀司嶼撥了下她耳垂,黑眸裡的欲意濃得深不見底:“算清楚了麼?”
蘇稚杳臉紅得不像話,不吭聲。
“不說……”賀司嶼有意停頓,瞧著她眼睛,有副好皮囊,以至於他無論作何言行,總有雅貴和斯文感。
他說:“那就到底了。”
蘇稚杳一聽就怕了,心跳著,支支吾吾很小聲:“我……我要自己坐。”
賀司嶼意外愣了下,眼底漸漸染出耐人尋味的笑。
“好。”他揉住她頭髮,有如撫著一隻自投羅網的小白兔:“放得進去麼,要不要教你?”
她想了想:“嗯……”
賀司嶼繼續佯裝出溫柔的假象,知道女孩子易羞,平時肯定放不開,趁她現在醉著,故意在她耳畔輕聲說,她要先舒服了才行,而後牽著她手帶進黑色裡。
半哄半騙:“寶貝自己玩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