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拿起毯子幫西雅蓋上,以免她著涼。
來到樓下大廳,只見為我們帶過路的老闆依然在櫃檯上忙碌,準備幾十個客人的餐飯足以讓他忙個一晚上。
老闆是個普通的人類,畢竟像綠巨人這樣的人物在大陸上還是屬於少數,大多數巨樹旅店都是由人類開的,一個家庭化的旅店通常只有5個人以下,如果面對大批的商人隊伍,那麼一整晚都要忙碌,一來要準備食物,二來還要照料馬匹和準備商隊需要的補給品。
“靠,怎麼又是這樣!海德,你難道連這點也做不好麼?”突然櫃檯中的人開始朝著裡面的人憤怒地咆哮著,我雖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但聽那人的話語中的意思,好像這位海德經常如此。
“對不起!甘迪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那隻雞實在太可憐了!”從裡屋出來一個小夥子,長得黑燦燦的,比鐵牛還黑,簡直就和非洲黑人一樣,正一臉無辜地向櫃檯裡的中年人道歉。
中年人抬起了頭,一個金光四射的腦袋,出現在我的眼前,在只有幾個火把照明的旅館內,這腦袋就像是個小太陽,反射著光芒。
“海德,你怎麼老是這樣,難道非要給我惹點麻煩出來?你看看,那麼多客人,那些雞是明天的早點,你現在把他們放了,我該怎麼辦?難道你真想讓旅店倒閉麼?”甘迪暴怒地朝著海德吼叫著,頭頂剩下不多的髮絲,隨著他的吼聲來回地擺動,我現在可以想象他的頭髮是怎麼掉成這樣的。
從那個叫作海德的小夥子臉上,我看出了歉意,他極力想要訴說著什麼:“不,先生!我真的不……”
“不用說了,我這裡請不起你,欠的賬也不用你還了!你再這樣呆下去,這點遲早要倒閉!明天一早你就走!你除了那些沒用的小把戲,什麼都不會!讓開!老婆子,去把那些雞給殺了!”甘迪朝著海德一陣暴怒,這位叫海德的小夥子,只能在一邊低著頭,就連老闆要趕他走時他都沒有抬起過頭。
等到他耷拉著腦袋離開櫃檯,我才找到空子和這位甘迪老闆搭上話。
可能是剛才的怒氣有些嚇人,讓我也不敢大聲說話,輕輕地向前問好道:“你好……”
“不是說叫你離開麼?怎……啊!對不起,原來是客人!我剛才……”甘迪發現罵錯了人,於是急忙朝我道歉。
我微笑著阻止了他,開口對他道:“沒關係!”指了指剛才海德離去的方向:“我都聽到了!”
甘迪好像誤會了我的意思,急忙道歉:“我剛才太大聲了吧,是不是吵到您了,真是太抱歉了!”
“沒有,我只是下來想做些吃的。柯察先生,哦,就是商隊的老闆有沒有和你說過?”阻止了他繼續道歉,我可不想被他彎下腰道歉時腦袋反射的光刺得眼睛疼,再說我的確有些餓了。
“是啊!那位商人先生是說頂樓的客人會自己準備吃的,讓我們預備材料就行。那麼晚了我還以為您不會再下來了。”甘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這件事。
現在我對做菜已經越來越熟悉,半個小時幾碟小菜就做完了,正在忙著準備的甘迪也沒有注意我,只顧著在那裡殺雞拔毛,可能這些更加重要一些吧。
我趁著空當回去看了看西雅,這丫頭還沒有醒來,看來非得睡到後半夜才肯罷休了。
沒有把菜端上去,我另外揉了團麵粉,加了些孝母粉在那裡放著,這樣等西雅醒的時候,她馬上就能吃到東西。這丫頭最挨不得餓,每次都吃得最多,不過就是奇怪,那些東西都吃到哪去了,怎麼就不見身上有贅肉呢?
既然幾道菜丫頭不可能吃了,那麼自然也不能浪費了,於是我找來了甘迪。
甘迪一臉迷惑,不知道我拉他過來幹嗎,滿是困惑地問道:“先生您找我來幹嗎?是不是需要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