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朋飛馬上從身上拿出一千兩的銀票,遞到掌櫃的手中。掌櫃接過銀票看了看,確定那是真的以後,便高興的道:“你人真好,竟肯為一個不認識的人破費。”而後向打手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叫他把賴皮精放開。打手向前一推,鬆開了手。賴皮精順勢也向前跌出幾步。
左壽延走到賴皮精的前面,看看他那驚恐未定的身體,卻不說話,隨後從他身邊一擦而過。賴皮精心中疑雲大起:“自己和他並不熟識,他為何要救自己?可救了自己,又從身邊一走而過,真是摸不著頭腦。”他的兄弟也都起身走了上來。
邊朋飛走了過來,道:“我們總管有請,跟我來。”說著就帶著他們走了。走過幾條街,來到一間宅子。這宅子很大,一走進去,只覺屋子連著屋子,裡屋還有裡屋。
一跨進門檻,中間便是一條青石小路,一直延伸開來,兩邊都是花壇。此時正是百花爭豔的時候,景色特別迷人。不過,在這個時候,毫無思考能力的賴皮精,自然也是沒有注意這美景。
走過花壇,繞過一條走廊,便是大廳,大廳兩旁便是座位,平均是兩把椅子接一張方桌。堂上卻只擺了一把椅子,一張方桌。牆壁之上掛有一幅“鳳凰朝陽圖”,每一筆一劃都很有勁。畫中帶著神韻,極為好看。
邊朋飛道:“你們隨便坐。”賴皮精等五人不敢坐下,左顧右盼的,心中甚為不安。問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說話間,未免有些不自信,交插著些抖顫的聲音。
邊朋飛也聽得出來,便道:“你們不用害怕,我家主子只想問一件事,左總管去叫他了,馬上就來。”邊朋飛本想用笑來緩解賴皮精緊張的情緒,可這一笑,只笑得賴皮精毛骨悚然,額頭上冷汗真冒。賴皮精伸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緩慢的坐了下來。
在此期間,他們一刻也停不下來,心怦怦直跳,眼睛不停的環顧四周,又偷偷的看了一眼邊朋飛。沒想到邊朋飛正在對自己笑,賴皮精心中一驚,慢慢的向他回了個笑,而後趕忙收回了眼。心道:“剛才那總管的樣子便非同尋常,可他還是屈居於總管,那此間的主人更是何許人也?”心中很想弄清楚。正在疑惑之時,只聽門外傳來聲音道:“讓你們久等了。”這句話講得不甚太響,眾人聽了,都不約而同的向門口張望。只見一人白衣裝束,面目英俊,像是個達官貴人。年齡大概二十來歲,又似花花公子,又似貴家子弟。剛才那位總管一直在背後跟著,看樣子,也不過是這位少爺的一個手下。其實,這位公子便是乾隆。
那邊朋飛一見乾隆進來,也趕忙上前迎接。賴皮精只覺這人挺面善,心中正吶悶。見這氣勢,也都紛紛站了起來。望著乾隆,不住的往肚子咽口水。
只見乾隆走到堂前,坐在左邊的椅子之上,右手倚在桌子之上,自有一種威懾力,讓人感覺此人定不簡單。左壽延站在那乾隆的左邊。乾隆左手一揮,嘩的一聲,手中的扇子開啟了,並在胸前輕輕的搖著。一幅“牡丹圖”栩栩如生的傳印在上面,倒似天生一體的一樣,形象逼真。
乾隆笑了笑,賴皮精也緊張的應和著笑了笑。只聽乾隆道:“各位不用害怕。”談吐之間,君王之氣盡露。在賴皮精的印象裡,似乎和滿人大阿哥倒有幾分相似之處。賴皮精等人用手一按桌子,緩慢的坐了下來。此時,聲音又難自控,抖顫的說道:“不知找我們來有什麼事?”講話的同時,還不停的用手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乾隆見他身穿厚重的衣服,額頭上卻是流著汗水,便笑道:“你很熱嗎?”這句話講得平淡之極,可賴皮精卻非常緊張。趕忙回道:“不……不,哦是……是……是很熱。”
乾隆正想開口,可欲言又止。左壽延在乾隆身邊這麼多年,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隨即向帶刀護衛邊朋飛使了個眼色。邊朋飛走到賴皮精身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