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沒!”
聽到當今聖上如此說,陳平與要離先生皆都沒有誠惶誠恐的表現,要離先生依舊彎腰抬頭找尋著竹冊,而陳平則面無表情,秦統也不會覺得尷尬,在場幾位都是與他打江山的老夥計,對他們的性子最瞭解,此時群聚於此,他秦統也不會擺什麼皇帝架子。
略微停頓片刻,陳平繼續說道:
“與北莽一戰,陳平倒不會過分擔心,最讓我頭疼的是舊楚的揭竿而起!”
御書房內的幾人聽後皆是面色作沉思狀,唯獨要離先生再次點了點頭,卻不停手頭動作,好像終於翻找到一冊秘籍,小心翼翼在竹簡堆裡抽出來,小跑到架几案處拿起泛黃冊子寫寫畫畫起來。
秦統雙眼微眯,問道:
“為何?”
那雙狹長雙眼好似真的閉上了,陳平語氣緩慢地說道:
“越過北關,再往北便是一馬平川,大秦主動出擊以俯衝姿態打到北莽王帳都不是問題,若是北莽沉不住氣先手將矛頭對準中原,反而要如爬坡一般,所以北莽無非兩個方案,先取涼州,也就是白起的大本營,那裡畢竟與北莽草原地勢相近,整備幾十萬草原戰騎在莽山和戈壁山中間的西口道一路深入就有西涼王受的。第二個可能便是走遼東幽州,要是這樣,就看南宮老將軍怎麼守。”
南宮觀硯一把老骨頭,卻當得起老當益壯老驥伏櫪,性子還火爆,本就是擅於披甲上陣的威武將軍,聽到陳平如此說,一拳一掌重重拍在一起,發出“啪”的一聲響。
“我南宮觀硯縱橫沙場幾十載,你讓那些北莽蠻子來試試!老子不打得他們滿地找牙就到陛面前負荊請罪!”
秦統笑意溫醇地向南宮觀硯壓了壓手,示意後者不要激動,南宮觀硯也只能重新沉默起來,好似憋了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洩,那張老臉漲紅似醉酒。
“守北莽南只是策,也是不得不用的策,陳平如此說只是想讓諸位明白,只要西涼那邊還有點自知之明,對付北莽便攻守自如,簡單。”
陳平一句“簡單”,雖然說得很輕巧,卻渾身透露著一股子內斂深沉的霸道。
“至於算是內憂的舊楚,暗處最難防,手段隱晦又無從捉摸,只要歐陽流落一日不明目張膽地祭旗掛帥,大秦便一日無從著手,我大秦最善打奔襲戰攻堅戰,但是委婉磨人的巷戰游擊戰卻捉襟見肘。”
秦統聽後點了點頭,大秦王朝有三大營,“疾如風”是春秋亂戰裡令人聞風喪膽的弓弩部隊,取自“其疾如風”,而早前一直是秦統在職副統領的騎兵營,掛號“西北火”,取“侵掠如火”之意,還有另一大營,便是魏廖掛職的步軍“不動山”,攻守兼備,攻若死士守如磐石。
聽名字就是擅長長途奔襲和攻城略地的甲士戰勇。
陳平遙遙向頗有點挑燈夜讀的要離先生作了個揖,淡淡說道:
“這麼說不是懷疑要離先生的‘秦欄’,還望要離先生不要在意。”
要離先生擺了擺手,“你們嘮你們的,老頭子我與歐陽流落那老狐狸鬥了半輩子,知道他‘黑匣子’的厲害,‘秦欄’一向不佔上風,沒什麼可吹噓的。”
放手中竹簡,要離先生似乎想起什麼,沉神片刻後說道:
“歐陽流落被叫作‘大楚謀才第一’,不會那麼簡單,若只是靠那點細作諜子小打小鬧,他那張老臉也掛不住,指不定在哪兒藏著幾十萬精兵悍卒,‘秦欄’查了這些年也沒能查到蛛絲馬跡,不是他歐陽流落沒準備,實在是老頭子我技不如人,老咯……”
“老先生謙虛了,莫要再說這些頹喪話,在場諸位皆深知要離先生殫精竭慮,朕心疼得緊!”
要離先生頑皮地笑了笑,渾身上似乎不展絲毫老態,眨了眨眼對秦統說道:
“陛要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