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牆上的鐘已快六點了,不久後,家裡的人即將陸續回來。
她發現,自己已經慢慢喜歡上在這個時刻等待回家的人。才想著,一旁客廳的電話突然響起——
“喂,傅公館……喔,是啊……好的,我已經處理了。”說完,她掛上電話。
是傅媽媽打來交代她先把米洗好,一會兒就會趕回來做飯。對於自己還無法煮出一頓飯,隆子感到很心虛,但是她努力的學著。
這時,傅水起拿著茶杯走下樓梯,他今天下午四點之後就沒課了,所以早早就回到房裡看書。
“啊?你在看電視嗎?”他問著,走去倒了杯熱開水。
隆子站起來。“沒有,我剛把衣服洗完,所以來這裡坐坐。”
“在等大哥回來是不是?”傅水起坐到另一張沙發上。
“沒……沒有,我在等大家回來。”
傅水起輕輕笑了。“我最喜歡這個時候了。平常大家都各忙各的,生活作息也不同,只有這個時候,大家會陸續回家。”
“是啊。”她也回以微笑。
在傅家,傅媽媽總是大聲開門,然後大包小包的撞進來;而傅爸爸則是無聲無息,誰也弄不清楚他什麼時候出去,什麼時候回來。
老三傅好運,則是他停下車的那一刻,大家就知道是他回來了,那種速度和煞車呈正比的嚇人聲音,是他的專屬,而老二傅水起,則因為工作的關係,也和傅爸爸一樣,沒有特定的回來時間,只是他有進門時會說一聲的習慣。
至於傅風生,他來去就像一陣輕輕吹送的微風。不過這些日子以來,她還是找到辨識的方法,在他的鑰匙上有一個小小的鈴當,只要他拿出鑰匙時,輕輕的鈴聲一響,她就知道他回採了。“這段日子,你住得還習慣嗎?”
“嗯,大家都對我很好。”除了……傅風生。
“大哥通常不會這樣的……”傅水起想幫傅風生解釋些什麼,可卻不知該怎麼說。“他……其實很好。”
“我知道。”她苦澀一笑。
“我想,大哥是在意你的,不然不會這麼反常。最近他不但刻意晚回,也不去碰鋼琴。”傅水起望著鋼琴,竟然有些想念起過去經常響起的琴聲。
酒井隆子走到鋼琴前坐下,輕輕將琴蓋掀起。“他是個很好的演奏者。”說完,她回想著曾聽他彈過的曲子彈了起來。
一時間,悠揚的琴音流洩,好不悅耳,而她則想像那曾經在這些琴鍵上滑動過的手……他的手。
就在傅水起專注凝視演奏中的酒井隆子時,傅風生早已在門外站了好一會。
看到傅水起望著她的眼神,傅風生的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惱怒,他很不客氣的開口:“是誰讓你動我的琴?”
琴聲立即中止,客廳裡的兩個人都轉頭望向滿臉不悅的傅風生。
“呃……大哥,是我請隆子彈的。”他試著替她解圍。
“以後不準隨便動我的琴。”說罷,他看也不看隆子就上樓去。
而這一切,全都落在剛進門的傅爸爸眼裡。“這孩子變了。”酒井隆子追到傅風生的房門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傅風生拉掉領帶,冷冷答道:“這是我要問你的,你來做什麼?為什麼不放過我?”
“我只想要……你的愛。我不能假裝我們不曾相遇,也害怕相思的痛苦,我們該有好結局的……”
他的心,被這番話輕輕扯動了下,“出去,這裡沒有任何你要的東西。還有,單純的傅家和充斥秘密的酒井家不同,如果你膽敢對我家人不利,我也會用你們酒井家的方式處理。”他朝她走進,啪地一聲帶上門。
門外,她靜靜任由著淚水滑落,是自己強求了嗎?
此刻,正好上樓的傅好運沒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