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心裡慌,感覺白拿了祁家的東西,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
所以祁牧只是帶著阿檀去縣城買了東西,回家就見村民們分了750斤野生三七給他。
祁牧也沒有推辭,都收下了。鬥米恩升米仇,祁牧也把握著這個分寸。
北關製藥廠以1800的價格收購了全部,然後陳戈又弄好了合同,列印出來,跟祁牧簽了合同,如此這件事情算是妥了。往後雙方直接走物流和銀行轉賬,不需要次次都跑過來當面交易。
阿檀見一天進賬135萬,有些呆。
家家戶戶領了錢,喜氣洋洋地圍在院子裡,不捨得走,北關製藥廠那邊的人見這邊熱鬧,也不捨得走,於是晚上就留下來吃飯了。
晚飯是水伯下廚做的,水伯高興,請了全村人都來吃飯,還拿出了藏了好幾年的好酒,村裡人在食堂裡,老人跟老人一桌,小孩跟小孩一桌,男人跟男人一桌,熱鬧非凡。
大家喝多了以後,村民們就抹著眼淚,拉著祁牧的手哭。一個哭了,後面好幾個就跟著哭,阿檀見平日裡冷淡沉默的祁牧被村民圍住,一臉頭疼的模樣,頓時就笑盈盈地樂了。
祁牧晚上回來極晚,男人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阿檀見他衣服上皺巴巴的,頓時忍不住就笑出聲來。
祁牧站在燈光下,看著笑盈盈的阿檀,只覺人比花嬌,伸手握住她纖細的胳膊,低沉地說道:“阿檀,你笑什麼?”
昨日大家挖了三七賣了錢,好幾家的老人就打電話給兒子女兒,這些人今日回到家,見家裡老婆和老爸老媽上山挖了野生三七賣了錢,抱著祁牧哭的那叫一個激動。
祁牧覺得自己身上都是酒氣和別人的鼻涕眼淚,偏偏被抱住了腿,脫身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阿檀溜回來。
“祁牧,我們大概還能挖多少天的野生三七?”阿檀一直抱著賬本在算賬,這135萬是屬於祁牧一個人的,加上之前的錢,祁牧也算是小有資產了,而且度假村也開了起來,日子越來越好了呢。
“水榮說挖了一小片,我尋思著大概再挖四五天,就該挖完了。”祁牧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聲音微低,“阿檀,這些錢夠娶你了嗎?”
男人心目中,阿檀是天上的小仙女,多少錢都換不來的,他已經很努力賺錢了,他想給她所有的一切。
阿檀臉頰微微發燙,點了點頭,夠了。若是父親還在,她繼承沉家的資產,身價也是幾十億的,嚴家的禮金也是過億的,豪門的結合,自然跟普通人不同,但是這幾百萬都是祁牧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
他對她這樣好,即使沒有錢,她也是願意的。
祁牧見她點頭,頓時歡喜地笑了一下,想抱起她,又想到自己身上都是酒氣和別人的眼淚,頓時傻傻地站在原地,低沉地笑道:“那等三七賣完了,山林裡的果子賣完了,冬小麥種下了,我們找時間去領證吧。阿檀,要通知你家裡人嗎?”
“我父親已經去世了,等明年開春了,我帶你回去祭拜。”阿檀垂下頭,聲音有些沙啞。
祁牧雖然賺了一些錢,但是這些錢在沉家的資產面前只是九牛一毛,他們如今依舊沒有能力對抗她的那些兇殘的親戚,更無法對付當初害她的人,所以阿檀只能將回濱海的時間推遲到明年開春。
一個秋天加冬天,度假村的事情應當會上軌道,到時候她帶著祁牧回去掩人耳目地祭拜父親,從長計議,應是可以的。
祁牧高大的身軀一震,沒有想到阿檀的父親已經去世了,她也沒有提到其他的親戚,原來她已經無家可歸,難怪這些日子她從來沒有提到要回家。男人內心微疼,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小姑娘的頭,低沉地說道:“阿檀,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嗯。”阿檀眼圈微紅,點了點頭,落下淚來,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