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開始軍閥化。
東南互保的簽訂,有人說,那是張之洞的督撫為了維護自身的利益,與洋人勾結,置國家利益於不顧,這是一種賣國的行徑,而餘聯沅則是賣國行徑的執行者,當然,也有人認為,他們的行為起到了保境安民,為國家儲存實力的作用。
不管哪種觀點,作為東南互保的執行者,餘聯沅就因為這個事件而青史留名了。
道臺衙門。
“賢侄,快請坐。”
當秦海基遞上拜帖,同時附上了嶽翔書寫的一份信後,秦海基受到了餘聯沅的熱情接待,開口就是賢侄,宛如親人見面。
“餘大人,您請坐。”
秦海基很是禮貌的請餘聯沅先就坐,雖然他能夠清楚的感知到餘聯沅的熱情是發自內心的,但是作為晚輩,尤其是今天還是有事相求,自然不能夠沒了禮數,而且,這也是嶽翔叮囑過的,餘聯沅極好臉面,尤重禮數。
“你這孩子,尚德無親子,你雖為尚德義子,那也是我的子侄,以後可誤將自己當做外人,我比尚德痴長兩歲,你就喊我餘伯伯吧。”餘聯沅感嘆道:“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都老了,尚德是文武雙全之人,如今身子骨應該比我康健得多吧?”
秦海基離開狼域之前,嶽翔確實是將其收為了義子,而且也同秦海基細說了一下他與餘聯沅的關係,嶽翔與餘聯沅是同屆舉人,兩人因在京候考而結識,而且倆人分外對眼,引為知己,更應一次踏青途中,餘聯沅墜馬,而被嶽翔所救,於是餘聯沅更念起恩,後來嶽翔離開仕途,回到老家,倆人也常通書信,但確實有二十多年未見了,所以一見到秦海基,就感到格外親切。
“餘伯伯,義父身子骨尚可,其實他也挺懷念您的,前一陣子,鏢局搬到了冰城,目前已經安定了下來。”秦海基連忙應道。
“哎,沙俄狼子野心啊,可是如今國事多艱,糜爛至斯,東三省之事,朝廷目前哪裡顧及得來啊,前一陣子,李中堂在上滬暫居之時,談及東三省之事,也是感慨無奈,心中憋悶之極啊。”餘聯沅無奈道。
餘聯沅雖然贊同東南互保,甚至親自出面簽訂協議,不尊朝廷號令,但這並非不愛國,當然,他們眼中的國,可能未必是‘清廷’,而是華夏這個國家,所以,東南互保才會出現。
當然,不管他們這些愛不愛國,愛的是哪個國,同秦海基沒什麼關係,所以秦海基也不準備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將話鋒一轉,主動同餘聯沅聊起了家常,聊起了一些趣事,然後,有意無意之下,又將話題引向了洋務運動,說起了實業救國,這些話題都讓餘聯沅興致濃濃。
畢竟作為上滬道臺,他的職責,不僅有普通道臺的責任,比如監督地方行政、維持地方治安等,他還要監理海關,為大清收取關稅,辦理地方外交,從事洋務運動,比如清政府最大的軍事企業…江南機器製造總局,就是由上海道臺主持創辦的。
事實上,上滬開埠後,為了適應形勢的需要,增設了很多洋務機構,比如洋務局、會審公廨(相當於法院)、巡防保甲局(警察局)、會丈局(土地局)等等,這些都是歸上滬道臺管理的。
“海基,你對於洋務運動,對於實業救國如此關注,可是打算走上實業救國之路?”
餘聯沅終於問出來這句話,秦海基心中不由鬆了口氣,說了這麼多,鋪墊那麼久,等的不就是這句話嗎,於是趕緊應道:“餘伯伯,義父年輕的時候,曾經也遊學於歐洲諸國,歸國後想要投身洋務,進入北洋救國圖村,可事與願違,如今義父年紀也大了,便將希望寄託在我們這些後輩身上,義父常言,實業救國,或許可為,於是晚輩便來上滬了。”
“恩,不錯,年輕人就應該這樣。”餘聯沅頓了頓接著道:“來上滬發展實業,的確要比全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