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暗忖道:“這下可糟糕了,唐姑娘傷得如此之重,要我如何是好?我當時不該先追趕那幾個喇嘛,而應該先檢視一下她的傷勢……”他想起前幾天自己身中鳩面婆婆的無形之毒,多虧得唐鳳琳的救治,這才得以痊癒;她的傷勢又因自己而起,一想到這裡,心中更感不安。
在那幾天裡,唐鳳琳必然是費盡心血,極盡心力,衣不解帶的為他的毒傷費心,然而,她此刻卻已受到重傷而至生命垂危……顧劍南心急如焚,急步行走,一面側首對著急步追將上來的羅福問道:“唐……我妹子受傷之後醒來沒有?”
羅福搖頭道:“唐姑娘到現在一直未醒,據敝主人說她的內臟已經移位,並且內臟出血得很厲害,無法使那些汙血排出來……”顧劍南問道:“貴主人難道一直沒有用藥物嗎?”
羅福道:“敝主人目前只有以人參續命丸提續唐姑娘的元氣……”他歉然道:“由於敝主人不敢隨便下藥,所以要等唐公子返回後再一併相商用藥顧劍南心中有苦說不出,他又怎能向羅福說出自己並不會醫道?而且要把自己和唐姑娘的關係說出來,也不是三言兩句能夠說得清楚的。”
羅福見他默然無語,繼續道:“敝主人說過以唐姑娘那等精湛的藥術看來,唐公子您的醫道必然更高,現在您回來了,唐姑娘必然無礙……”顧劍南心中已是煩亂得很,一聽羅福在身旁繼續嘮叨,更是心亂如麻。
好在他們這一陣急行,已經來到泰和堂門前,顧劍南方始鬆了口氣。
泰和堂藥店此時大門洞開,一個年輕的家丁束著手縮著脖子站在門旁,他一見到顧劍南等人急步行來,精神一振,迎了上來,道:“唐公子,您回來了?”
羅福忙道:“小洪,你快進去稟告老爺,說唐公子已經回來了!”
顧劍南道:“你不必通報了,我直接進去!”
那個叫小洪的家丁連忙道:“是!小的在前面帶路。”
他偷望蕭無一眼,卻因為看到顧劍南臉色沉重,所以沒敢出言詢問。
羅福見到蕭無像附身的影子似的緊跟在顧劍南的身後,忙道:“唐公子,唐姑娘此刻正躺在我們小姐閨房之中,這位……”顧劍南聽得羅福之言,這才想起了蕭無那身打扮來,他腳步一停,道:“蕭老前輩,在下要去看我妹妹的傷勢,請您在堂屋裡稍待片刻如何?”
蕭無笑了笑道:“你忙吧!我等著你便是了。”
顧劍南拉著羅福俏聲道:“羅福,這位是我們的一個前輩,他素來都是遊戲風塵,不修邊幅,你就在堂屋裡陪著他,如果方便的話,準備一些小菜和兩壺酒……”羅福頷首道:“我們廚房裡整天都有火,小的這就去叫他們準備酒菜。”
顧劍南自懷中掏出一封銀子,交給羅福道:“這點銀子你收下吧,就當作我們兄妹這幾天住在此地的開銷……”羅福搖頭道:“唐公子,這個萬萬不能,唐小姐是為了我們受傷,我們應該盡這份心力使她安心療養,無論如何是不能夠收您的錢……”顧劍南見他堅持不要,淡然一笑,也只得將銀子收了起來。
但是他的手還沒有縮排懷裡,已被窮神蕭無一把拉了出來,道:“這老小子不要,你把銀子交給我,我去買點酒喝!”
顧劍南一楞,只見蕭無眼睜睜地望著自己,裡面混雜著奇異的情緒,彷佛正在燃燒一般。
他心裡一驚,忖道:“莫非他那瘋癲之症又發了不成?”
當他看到羅福瞪著眼睛楞然望著自己時,淡然笑了笑,將那錠銀子交給蕭無,道:“蕭老前輩,你要喝酒何不就在這兒喝?為什麼要到外面喝?而且此刻夜已深了,外面也不會有賣酒的了……”蕭無接過銀子一把塞進懷裡,道:“這兒藥味太濃,我聞了心裡就難過,好像跟以前在龍先生那兒一樣……”顧劍南這才恍然蕭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