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就暴露了,這算不算是線索呢?”
“可是……喬伊心出售設計圖的那筆錢呢?”程庭琛的聲音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拖長,淺淺的聲音像是霧氣嫋嫋的咖啡,在夜晚淺黃色燈光映在他的臉上淺淺勾笑的模樣,如同法老王古老而神秘的詛咒一般蠱惑人心。
夏雲煜一下子愣住,只消一眼,就把方才的一幕收入眼中,許久不能挪開。
“錢的來來往往不外乎幾種途徑,像喬伊心,她有穩定的收入,先不說她是為什麼原因甘願冒風險,但是能夠鼓吹她的這筆錢,想必絕對不是一筆小收入,這樣大筆的金額只能透過支票或者轉賬的形式,可是之前我們曾經調查過她的私人賬戶,絕對沒有這筆錢的存在。”說著程庭琛已經把視線落在了夏雲煜的身上,共事多年,他一定很瞭解喬伊心的為人。
“雖然錢現在的流向我們還不清楚,但是我們可以這麼考慮,究竟是什麼讓喬伊心不顧一切去冒大風險,說實話,剛開始知道是喬伊心的時候,我也沒有想到會是她,因為喬伊心在我眼中更多的影響是聰明能幹,不太像會幹這種事的女人,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後來Season——你們見過的,就是高萃華,她的一番話讓我明白了。”夏雲煜不免有些惋惜了,語意裡有唏噓的意味,就不知道是為了喬伊心的痴心還是她的愚蠢:“喬伊心再怎麼聰明能幹,還是一個女人,越是高傲反而更容易用情至深,執迷不悔。”
“你是說溫嘉豪?”程庭琛瞬間想起了唐瑤說的話,喬家的鄰居曾經說過,喬母與喬伊心吵架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如果溫嘉豪不是出人頭地,根本配不上她的身份,會不會是這最終讓喬伊心決定鋌而走險:“喬伊心曾經向溫嘉豪逼婚,可是溫嘉豪並不同意,原因是他覺得只有自己出人頭地才能在喬家人面前抬得起頭,喬伊心的母親也曾經說過,如果溫嘉豪沒有那個本事,她是不會同意他們的婚事的。”
“你別看喬伊心為了溫嘉豪的事不惜和家庭決裂,但是她本身其實是一個很孝順的人,為了愛情,為了親情而鋌而走險是一個理由。”夏雲煜說的是理由而不是原諒,他從來都是很欣賞喬伊心的,甚至準備提升喬伊心,只可惜世事難料,那麼聰明能幹的女人最後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蠢事,他也不準備就此事多做言論:“如果像你所說,事情到現在還沒有線索的話,我們不妨就把這件事當做線索來看,畢竟我從不認為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正好我破案,你也可以抓到吃裡爬外的內賊,是不是?”程庭琛瞥了一眼夏雲煜,有些無奈的感覺,這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夏雲煜不怒反笑,看了一下腕上的百達翡麗Calatrava手錶:“好了正事也談完了,要不一起出去吃飯,正好我也餓了。”
“不了,我還要回去和同事一起就這件事商量一下,不管怎麼說總要找到那筆錢的,資金的來源就有數了,也可以有證據正式控訴恆豐了。”程庭琛說著拎起自己搭在沙發上的外套就要起身走人。
駕車離開,也就出了別墅外的路,進了大道,正好就是一個紅燈,程庭琛停下車,思緒卻有些回不回來,腦中全是剛才夏雲煜似笑非笑的模樣,於是又想起了一些往事。
不知不覺和夏雲煜認識已經二十幾年了,從來沒有想過自出生就被當做對手的兩個人會有彼此合作的一天,程庭琛想抽菸,摸了摸口袋才發現根本就沒帶。
第一次知道夏雲煜的時候,程庭琛還小,被爸爸抱在膝蓋上,看著書桌照片上那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當時程振邦摸著他的頭說著:“記住這個人,他會是你一生的對手。”
那個時侯S市是程家和夏家平分天下的局面,這個局面已經維持的太久太久了,久到兩家都沒有了耐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