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小弟……”
“朗哥兒,你搞麼斯?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你咋個搞成了這幅德性?”
贏朗對面,一個身形不高,但極為敦實,頭戴紫金冠,身著淺黃金龍袍的少年,操持著一口濃重鄂地口音的官話,皺眉看著臉色蒼白,狼狽不堪的贏朗問道。
“王兄,小弟……小弟被人欺負慘了!王兄,你可要替小弟報仇啊!”
贏朗自從被廢后,在他爹忠順王面前都沒這麼可憐的哭過,此刻卻哭成了淚人,哭訴道。
那身著王袍少年聞言,奇道:“朗哥兒你是親王世子,王叔又是國朝第一等賢王,權傾朝野,何人還敢欺負你?
莫非是皇太孫贏歷仗著太上皇的寵愛,欺辱於你?”
贏朗聞言大哭道:“贏歷如何敢欺負於我,他有皇祖寵愛,我先前亦有皇太后寵愛,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嗚嗚!”
“哭麼子哭?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
除了贏歷,你居然還能被其他個給欺負了去,你搞麼子搞?
到底是哪個表子養的?居然讓你也冒滴辦法。
莫哭了,快說!”
那少年看起來脾氣比較躁,見贏朗哭的滿臉鼻涕眼淚,便有些噁心。
不過畢竟是幼時一起長大的夥伴,還是想要給他出力報仇。
贏朗被他這一喝,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而後繼續哽咽道:“是賈環。”
“賈環?不姓贏?他是啦一個?”
那王袍少年面色疑惑,皺眉苦思不解,問道。
贏朗咬牙切齒道:“他是榮國公的孫子,如今承襲的是寧國公府一等子的爵位。”
那王袍少年聞言面色一變,一拍腦門兒,醒悟過來,道:“是了是了,老子……我原還想著會是江南甄家的甄睿��慫�遙�鶉思宜�藝餉捶潘粒�僱�嘶褂幸桓黽旨搖�
可是,以前沒聽說賈家出現什麼厲害人物啊。
寧國府……賈……賈敬?就那個被十三叔一頓鞭子抽破了膽的廢物老頭的孫子?
你不會吧?”
看著對面少年鄙夷的目光,贏朗收住了淚,羞惱氣憤道:“贏皓,你家雖封在荊州那個鄉下土坷垃,可總不能訊息這般蔽塞吧?
我就不信,你沒聽說過賈家那個王八羔子!”
贏皓,封地在荊州……
大秦國朝定鼎百年來,因汲取前明皇朝後期宗室成了毒瘤包袱的教訓,所以幾乎所有的宗室,全都被困在了神京城十王宅的那幾條街內。
連太上皇和皇太后最寵愛的忠順親王,亦是如此。
但,並不是所有的王爵都是如此。
有一個殊例,那就是荊王。
荊王封地在鄂地荊州,乃是太祖皇帝所封,並且還是國朝唯一一個世襲罔替的親王。
相傳,在太祖未起兵發跡前,曾有過一段極為落魄的日子。
他本是關中一富戶家中的庶子,生產時難產,生母早逝,他落地後,還是一個神智愚笨不清的傻子……
可想而知,他在家中的地位如何。
連家中的奴僕婢女都敢隨意欺辱打罵他。
若非他叔父,也就是後來第一位荊王,關心疼愛他,給他吃的,護著他。
怕是等不到他忽然“覺醒”,成就偉業的一天,就要早早的被欺負死去了。
也正是這個原因,太祖登基後,沒有尊他生父為太上皇,只草草封了一個王,只准備等他掛了後再補個雜號皇帝名頭,反而要尊他這個叔父為太上皇叔。
他這叔父是個老實人,聽人說起這個“太上皇叔”的分量後,唬的連連推辭,卻哪裡推辭的過。
後來,又有高人給他出主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