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看來,孤怕是難以出面了。
不過……咳咳,孤會安排一個人代孤出面。
當然,還是以你為主吧。
畢竟,你對那邊更熟些,就由你,咳,咳咳……就由你,咳咳咳……”
“殿下!”
看著氣都難以連貫,咳嗽不止,最後更是嘔出一口殷紅鮮血來的贏歷,賈環唬的面色都變了,他心裡多少能明白些贏歷此刻的處境。
昨夜的事,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明白贏歷在背後扮演著什麼角色。
只可惜,他卻沒想到,隆正帝竟會是假的……
想來也是因為這點,驕傲的贏歷,才不願去找隆正帝。
畢竟,就算去找,似乎也沒什麼用……
可是,就這般拖著,也不是法子啊!
賈環忽然想起方才那太監所說的話,他抬頭看向那人,沉聲道:“王老院判不是說有兩個法子嗎?除了冰蓮雪玉膏外,還有一個法子是什麼?快說!”
那太監聞言,面色苦澀道:“寧侯,除了冰蓮雪玉膏外,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修練《白蓮金身經》。”
……
“駕!”
“駕駕!”
一行輕騎,從皇城門外狂飆起行,朝西城駛去。
御林軍的人已經接手並封禁了忠順王府後院,賈家的親兵和京營的人都撤了離開。
不過他們沒走多遠,就看到那座小院燃起了熊熊大火……
賈環從宮裡出來後,匯合了親兵家將,沒有多說什麼,就準備回家了。
其他人從他臉上,也看不出喜怒。
不過想來,應該沒什麼壞事……
隊伍繞過東城門,從南往西,過了朱雀街,進入延壽坊街道後,眾人就感到氣氛瞬間壓抑了許多。
兩邊朱門豪院裡,時不時就能傳出一陣雞飛狗跳,人哭馬鳴的聲音。
而那些大宅門口,則站著一些煞氣凜凜的大漢。
有身著玄色黑鴣錦衣,頭戴三山無翼紗帽,腰懸寶刀的黑冰臺番子,也有宮裡的御林軍。
不時可以看到,有人被押了出來,裝進囚車。
也有人看到了賈環一行人,瘋狂呼救……
對於這些,賈環都充耳不聞。
這讓那些緊張的御林軍們鬆了口氣之餘,也讓絕望的人破口大罵……
不過,罵聲剛起,換來的就是一聲慘叫……
韓讓等人面色微微一變,悄悄看向賈環。
賈環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繼續往前打馬前行。
過了群賢坊,第一家就是襄陽侯府。
襄陽侯府陳家家主,現襲一等男陳陽,其子就是那位口口聲聲要以賈環馬首是瞻,關鍵時候,卻分開隊伍,自去謀富貴,但最後又臨陣脫逃,害的戰陣奔潰之人。
或許因為這個原因,此刻,襄陽侯府中的慘叫聲最淒厲……
一大隊人,男女老幼都有,被人以鐵鏈鎖著,從襄陽侯府大門處帶了出來。
推推搡搡,有步伐稍慢者,便是一記鞭子抽上去,老婦倒地慘嚎,幼童唬的面色慘白,高聲哭啼。
為首之人,正是陳陽。
他滿臉悽艾,面若死灰,好不悽慘。
此刻這些押送陳家計程車兵,在昨日之前,他連看都不屑於看一眼。
如今卻提心吊膽,唯恐皮鞭落下……
“寧侯!!”
忽然,陳陽眼睛猛然圓睜,綻放出希冀之光,看著街道前方駛來的隊伍,高聲喊道:“寧侯,救吾命!寧侯,救吾命!”
押行他的御林軍見之大怒,揮起皮鞭就要死力抽下,他的兄長,昨夜就是被陳賀所害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