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還有,雖然你最近是把我往死裡揍,可我這人就是有一個壞毛病,心忒善了些,見不得人受窮。我讓莊子上的裁縫給你做了兩套新衣裳,瞧瞧你穿的這一身,都幾年了?太不講究了。
好了,就這麼著吧,我走了,明年見!”
說罷,賈環拍了拍焦大的胳膊,轉身離開了。
賈環走的時候,焦大一直沒抬頭,一直等院子關門聲響起,老焦同志才緩緩的抬起頭,蒼老的手揉了揉眼睛,咕囔著罵了句後,又低下頭忙活起來。
只是,從背影上看,老頭子輕快了不少。
……
“老爺,賈府三爺求見。”
鎮國公府城南莊子內,管家陳生躬身道。
牛繼宗一身紫色長袍,手中正拿著一卷古籍細細的看著,聽到陳生的話後,他眉頭微皺,道:“誰?”
陳生道:“回老爺的話,是賈府的三爺,就是給莊子上修路的那個。”
牛繼宗聞言眉頭再一皺,道:“是那個娃娃?他不好好在家練武,跑著來做什麼?”
陳生想了想,道:“老爺,可能是和最近的流言有關。”
“流言,什麼流言?他一個娃娃,能有什麼流言?”
牛繼宗不解道。
陳生賠笑道:“說白了,還是利益動人心。那位賈三爺如今都快被人當成金娃娃了,他手下兩支工程隊四處攬活,又有老爺先前開出一千兩銀子作為報酬,成了標杆,所以……現在好多人都在打他手裡水泥的主意呢。”
牛繼宗冷笑了聲,道:“一群不要臉的玩意兒,除了睡在祖宗的功勞簿上混吃等死,外加不知廉恥的巧取豪奪外,他們還會做什麼?只不過都是一群瞎了狗眼的東西,榮國公的子孫,也是他們能動腦筋的?”
陳生跟著賠笑道:“誰說不是呢?不過現在外面都在說,賈三爺手上的方子,是榮國府政老爺從工部私自拿出來的。又有人說,是政老爺將會水泥手藝的工匠,私自賣給了賈三爺,所以,這燒水泥的方子應該是朝廷的。奴才猜想,定是那賈三爺吃不住流言,才來見老爺的。”
牛繼宗聞言沉吟了片刻,道:“你叫那小子進來見我。”
陳生應了聲,便出外去接人了。
“侄兒拜見世伯。”
賈環笑容滿面,躬身作揖拜下。
牛繼宗的年紀比賈政大,所以賈環才呼其為伯。
牛繼宗看著下方的賈環,眼睛微微眯了眯,道:“你小子不在家好好練武,跑來何為?拜年的話是不是早了兩天。”
賈環嘿嘿笑道:“不敢瞞世伯,小子此來,一來是給世伯提前拜個早年,二來嘛,就是來感謝世伯上回的厚賜。”
牛繼宗哼了聲,上下打量了番賈環,戲謔道:“你就這麼兩手空空的來謝我?”
賈環呵呵一笑,從懷裡掏出一份紙,交給了趕上來的陳生。
陳生接過後,又轉身交給了上首的牛繼宗,牛繼宗開啟後,眉頭頓時皺起。
內容先不說,這一筆臭字,就刺的人眼疼。
抬頭看了眼笑的依舊燦爛無比的賈環,牛繼宗沒好氣的哼了聲,然後才認真看紙面上的內容。
兩眼三行的看完後,牛繼宗臉色有些凝重的看著賈環,道:“小子,你這是……”
賈環笑道:“侄兒不敢瞞世伯,一來,的確是為了感謝世伯當初開出的那一千兩銀子的賞錢,為後來眾人立下了一個好標杆,讓侄兒著實賺了不少。二來嘛,想來世伯也聽說了,最近謠言不少,侄兒年紀太幼,實在扛不住這些言論,更不敢牽連到家父。所以,想借世伯虎威一用。”
牛繼宗不屑道:“謠言?區區謠言,會被榮國府放在眼裡?別說這只是謠言,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