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我本來就有料到,出征前還和那位商量過,回來後以帶小妾出征及貪墨西域良田之罪,抵消西域大功。卻沒想到……
到底是帝王。”
牛繼宗和溫嚴正兩人聞言,面面相覷,他二人真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出。
兩人也不知該說賈環愚蠢,還是天真。
溫嚴正奇道:“環哥兒,你連這等大功都不在乎,那你出生入死所為者何?”
賈環聞言苦笑,道:“為了奔哥和博哥,還有我們這邊的子弟們。他們立下功勳,早點上位,小侄的日子總要好過些。”
賈環還有些話沒說,那就是……
為了控制西域,並埋一支奇兵。
只是,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而賈家也需要有些不為人知的底牌,所以不好對牛溫二人明說。
溫嚴正聞言,搖搖頭,再嘆息一聲。
他沒說什麼賈環煳塗的話,因為他再明白不過,牛奔、溫博等人,會因為這次大捷受益多深。
軍中年青一代的格局,因為此次戰爭,基本上已經可以定盤。
因為其他人再沒有可能,再建立超越他們這些人的軍功。
牛奔、溫博、秦風、諸葛道等將門子弟的日後前程,也已經十分清楚了。
甚至,牛家、溫家、秦家、諸葛家等武勳門第的爵位,都因此而得以提前穩定。
不虞門楣之墜。
甚至,爵位會更進一步。
這對武勳親貴府第而言,其恩,不可謂不重如泰山!
不過,這也許正是大明宮的那位,變得容不下賈環的原因之一……
恩出於上,也唯有出於上。
先榮國的前車之鑑,賈家到底還是沒有避開……
牛繼宗心裡一嘆,搖搖頭,道:“這些都是我們做長輩的疏忽了……”
見牛溫二人面色愧然,賈環笑道:“牛伯伯,溫叔叔,你們二位就不用太過憂愁了,不妨事的。
我想,最多也就是罷了我的官,讓我閉門思過罷了。
沒什麼了不起的,對於野心勃勃之輩,這許是打壓,可小侄又沒甚野心,不想造反稱王。
無官一身輕,反而是好事。
整日裡在家裡,陪老祖宗說說話,和姊妹們吟詩作對,也是美事。”
饒是心裡難過,可牛溫二人還是同時笑罵道:“你還吟詩作對?”
賈環呵呵笑道:“世上無難事嘛,熟讀唐詩宋詞一萬遍,總能學點。
只是……日後怕是還要連累牛伯伯和溫叔叔為小侄操心了。
雖然不在官場上打磨,可家裡那麼多利益,總有人眼紅……”
“他們敢!!”
牛繼宗沉聲道:“誰敢伸手,我砸爛他的腦袋!”
溫嚴正倒是目色擔憂,道:“環哥兒,你和皇家走的太近,就怕……”
牛繼宗聞言面色微變,隨即又堅定道:“都已經這樣了,還想怎樣?該給的給,不該給的,也能亂要。
不過……”
話音一轉,牛繼宗對賈環道:“環哥兒,都知道你有點石成金的能耐。
可你這能為也太大了些,日後是不是稍微收斂些。
咱們這樣的人家,只要爵位不失,其實銀子用處並不大。
夠用就好,太多了,反而容易讓人忌憚,也容易讓人惦記。”
賈環點點頭,笑道:“牛伯伯說的是,這次回來,本就打算將一些產業隱藏到地下,或者,將利益分攤。
對咱們這幾家來說,銀子其實只是一個數字罷了,侄兒倒不是守財奴。”
牛繼宗聞言,滿意的點點頭,道:“你有這樣的打算自然最好不過,這些事待你哥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