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還不快帶路?我們中車府要見人,你也敢磨蹭?活的不耐煩了?”
“石爺,您只管放心,那賈環如今已經失勢了,不過一黃毛小子!可他家裡的銀子,卻跟淌海水一樣往裡進!
隨便刮一點下來,就夠咱們一輩子受用不盡。”
“還不止呢!我聽說,那賈府裡的女人,個個都是天香國色,嘿嘿,石爺您同咱們這些去了根的人不一樣,您可是……”
一直保持冷笑的賈環聽到這裡,臉色瞬時鐵青。
他對董千海道:“岳父,去幫我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董千海聞言,見牛溫二人都沒有說話,便轉身迎了上去。
那些人甚至還沒走到長廊轉角,慘叫聲便響起。
一道不同於之前太監的公鴨嗓子聲音驚怒響起:“什麼人?”
只可惜,與他放對之人,並沒有和他多說什麼的打算。
幾個唿吸間,便沒了動靜。
武宗,在半步天象面前,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他也沒想到,敢有人對他這個中車府的供奉突下殺手。
董千海回來後,身上沒有一絲血跡。
牛繼宗溫嚴正兩人面色難看之極,牛繼宗對董千海道:“董先生,你就守在這,不管是誰來對環哥兒不利,你只管先殺了再說!”
說罷,牛繼宗轉頭對溫嚴正道:“老溫,咱們現在就進宮,問問陛下此舉是何意!!”
溫嚴正眼睛中也滿是怒氣,緩緩點點頭,道:“正該如此。”
“不必了,咳咳……”
一道聲音,出乎意料的從外面傳入。
腳步聲響起。
牛繼宗等人倒也罷,董千海的面色卻忽然凝重起來。
他也是在聲音剛剛響起前,才感覺到來人。
眾人看去,卻見一身著金黃色蟒袍者,走了進來。
不是贏祥,又是何人?
牛繼宗和溫嚴正兩人以國禮相見後,牛繼宗沉聲道:“忠怡親王,方才之言何意?”
贏祥先看了眼賈環,與之點點頭,又留意了下董千海後,才對牛繼宗笑道:“老牛,難道你不知道,剛才之事皇上絕無知道之理?何必再問,徒惹是非。
也是剛才蘇培盛上奏上去後,皇上龍顏大怒,命孤速來,將這起子煳塗鬼悉數殺盡,不想你們倒搶先了一步,也好。
再去宮裡質問,只生閒氣罷了。”
溫嚴正皺眉道:“王爺,陛下那裡,到底是怎麼個章程?”
贏祥輕輕笑道:“孤王這不是來宣旨了嗎?”
見賈環沒有下跪的意思,贏祥也沒強求,搖頭笑了笑,道:“賈環,你也別使性子,你自己覺得,你受委屈嗎?
皇上對你如何,不用我多說什麼吧?
不管葉道星是不是死在你手裡,可你親手將他腦袋斬下,這總是事實吧?
朱正傑對牛伯爺家的世子無禮,自當重罰,可再重罰也當是陛下來罰。
中車府的主事,你就那樣砍了胳膊,你讓皇上如何自處?”
賈環奇道:“王爺,我說委屈了嗎?陛下打我入死牢,我抱怨了嗎?”
贏祥笑罵道:“你還嘴硬!罷了,好人當不得。來人,將牢門開啟。”
不遠處跪地的牢頭忙起身,躬身向前,將鐵牢門開啟,賠笑道:“侯爺,您快出來吧,之前多有得罪,侯爺您可別惱!”
賈環點點頭,從腰間取下一玉佩,遞給了那牢頭。
牢頭還要跪下感恩,贏祥擺手道:“下去吧。”
牢頭不敢嗦了,忙退下。
贏祥上下打量了番賈環,見他氣色有些疲憊,想到他才從萬里之遙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