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錯!
皇上,按他的說法,用不了三五年,天家就是世上最有錢的家族。
這樣才對,不用再似從前,頂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名頭,可內庫還不如臣子甚至是江南鹽販子的銀子多。
皇上的園子也該修修了,賈家那個大觀園,就修的極不錯。”
隆正帝聞言,呵呵一笑後,面色卻又有些微妙起來,淡淡道:“十三弟怕還不知,今日賈家拍賣玻璃方子,但此事賈環並未出面,只打發了個十來歲的侄兒和一個管家負責。”
贏祥聞言一怔,道:“賈環不是說今日拍賣之銀,是為銀行鋪設之資麼?他怎麼……皇上,那他去做什麼了?”
隆正帝細眸微眯,道:“明日,將門那一干衙內子弟就都要出京了。
今天賈環把他們都聚在了一起,就在六和樓的三樓雅閣內,為他們行送別宴。
十三弟,你以為,賈環此時心情當如何?
他可會生怨望於朕……”
贏祥一驚,心中瞭然隆正帝所想,忙道:“皇上,賈環於忠義上極明白道理。他自會知道皇上的苦衷,和保全他的愛護之心。”
隆正帝聞言,輕輕一嘆,道:“希望如此罷……”
君臣二人正說著,蘇培盛悄無聲息的進來,拿著一張紙封,走到御案前,躬身道:“陛下,六和酒樓的拍賣結果出來了……”
隆正帝和贏祥聞言,眼睛同時一亮……
……
西市,六和酒樓。
偌大一個酒樓,此刻已然沸騰。
燕地的玻璃方子拍賣出了四十八萬兩銀子的高價,但這隻算一個最低點。
緊接著,齊魯之地以五十五萬兩銀子不甘其後,而晉地則以六十九萬兩銀子震驚眾人。
京畿之地的兩份,更是平均以八十三萬兩的天價,讓人目瞪口呆。
莫說二樓的一些衙內公子,連三樓北面雅閣內的龍子龍孫們,這一刻似都成了土鱉。
宗室內最富裕的王府,當是太上皇尚在時的九郡王府。
可九郡王府的家業,加起來也只有三四百萬兩。
當初號稱宗室第一富貴!
然而,卻比不過一張方子值錢……
等到兩廣拍完,兩湖拍完,江西拍完,只剩下最後一個江浙之地時,眾人已經麻木。
好似那些舉牌叫價之人口中的數字不再是銀子,而是草芥一般。
賈芸此刻的眼睛明亮,即使深秋時節,卻依舊滿頭汗意,手微微有些顫抖……
他站在露臺上,呵呵笑道:“只剩下最後一省的名額了,也是最富庶的一省。
其實,這玻璃方子我是不贊同賣的。
雖然拍賣能得來些銀子,可哪裡能比得上做獨門生意來錢快,對不對?
再說了,不是我賈芸吹噓,我賈家真不缺銀子。
比現銀,能比得過我賈家的,真沒幾家。
可我家三叔卻以為,做這種買賣,沒甚意思……
嗨!我是個沒多少能為的,也聽不明白他老人家到底什麼想法。
他老人家說什麼,我這做侄兒的,只能照辦。”
話雖如此,賈芸還是痛心疾首道:“真要放開了生產,別的不說,只江浙之地,一年的銷售銀子,怕是都比今天的拍賣總額多!
罷了罷了,不能再說了,越說越心疼。”
“哈哈哈!”
見一直沉穩穩重的賈芸這幅做派,底下之人鬨堂大笑。
之前拍到了方子的人心裡滿意,還沒拍的人心裡更加嚮往,真正有實力的商號家族,都在等這最後一拍呢。
賈芸笑道:“閒話不多說,否則非引起眾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