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也很微小。
但是,漸漸的,她的聲音卻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淒厲……
聲音中的悲苦和絕望,讓人聽著心碎。
然而,這無比悽慘的聲音,聽在外面賈環的耳中,卻如同一道道驚雷一般炸響!
孩子……
尤氏的……
和誰的?
一時間,先放鬆了心頭警備的賈環,心情卻又變得格外複雜起來。
他和尤氏雖然談不上有什麼感情,但兩人卻也發生不過不少小旖旎……
作為男人的劣根性,他下意識的就不想尤氏再有其他的男人,這讓他感到噁心。
尤其是,根據如今的禮法,尤氏這個曾經的寧國大婦,是不許再改嫁的。
儘管,這是時代的侷限性和糟粕……
可想到尤氏為整座寧國府戴了頂綠帽,連他的頭上都隱見綠光,賈環的心情,還是變得很糟糕……
“奶奶,您別哭了!奶奶,您別哭壞了身子,您才剛剛……嗚……您就別傷心了,不是奶奶的錯……”
銀蝶小聲的勸著尤氏,勸著勸著,許是她自己都不落忍,也跟著哭了起來。
然而這難過的哭聲,聽在賈環耳中,卻沒有讓他生出一絲同情心,反而更顯厭惡。
不僅如此,他還生出了懷疑之心。
莫非,是銀蝶從中穿的針引的線,做的紅娘?
這個賤婢……
不過,屋內又忽然響起了公孫羽有些疲憊,更夾雜著不淺怒氣的清冷聲音……
“什麼孩子?失心瘋了?”
“嗯?”
尤氏和銀蝶兩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尤氏沒有出聲,銀蝶卻道:“姨奶奶,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您看地上這麼些血,我們奶奶差點都……您怎麼還這樣說?”
公孫羽冷哼了聲,道:“簡直莫名其妙!流那麼些血,是你煎藥時入的藥太多了。
我原本配了三人份的,除了我和董姐姐外,就是大奶奶的。
可董姐姐說她不需要,所以,剩下的是兩人份的。
大奶奶一次服下兩人份的避子湯,豈有不大虧的道理?”
屋內似乎被震驚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後,銀蝶才再次開口,乾巴巴的道:“姨奶奶,您……您……可是,我們奶奶的月事已經有兩個月沒來了,又時常作嘔,小腹好像也有點大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公孫羽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累的,連冷哼的力氣都沒了,又許是房間內都是知道那事的女人,她也懶得拐彎抹角,直白的道:“那****家奶奶誤入了藥室,被神志不清的他給……
大奶奶那日身子本就不爽利,經過了那回,雖出了身大汗,將病給壓回去了,可病氣到底鬱結在了身子裡,所以,這幾個月的經期才遲遲不至。
幾個月的經血都鬱積在肚子裡,你說肚子會不會變大?
至於經常作嘔,也與此事有關,再加上心裡總是往孕事上想,便有了時常乾嘔的事發生。
其實本不必有今日之事,若是之前幾次檢查身子,大奶奶沒有躲出去,只需服用兩幅藥,身子早就調理過來了。
如今好端端的,雙份劑量的避子湯下肚,造成了現在身子大虧的局面。
少說也得臥床休養三五個月,才能下床。
否則,落下病根,以後……”
公孫羽後面的話,賈環聽不大清了,他耳朵裡滿滿都是振聾發聵的聲音。
那日,尤氏也去了藥室?!
還被他給……禍禍了?
這……
這……
賈環一時間,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