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東西兒臣和二弟都有,您說,這是你們寄予我們的美好祝福。”
他握緊腰上的短劍,“父皇,若是你們的感情不在了,還要這兩樣東西作甚!”
他隨手將那東西一丟,寶劍丟入那方草坪,被淹沒了起來。
二皇子跳了起來,雙眼卻是含了淚花,更是沒入草叢,找起了劍來。“大哥,別丟,那是父皇最珍愛的東西。”
內屋。
皇上聞言,身子不受控制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看那草坪上老二正埋在草中,一頭髮亂了,身上竟然有一條深深的擦傷痕跡。
門咿呀一聲響。
江前榮回頭,竟看到皇后走到門邊。
他嘆了口氣,靜等皇上做最後的決定。
二皇子聽見那門聲,一雙燦若星辰的雙眼抬了起來,看著皇上卻是笑得極為炫目。他頓了下,手上的劍遞了出去。
大皇子見到這把短劍,心也微微鬆了,“謝謝二弟。”
二皇子上前,對著皇上跪了下去,“兒臣求父皇饒母后一命。”
皇上看著他稚嫩的側臉,雙眼定了定,“怎麼傷的?”
二皇子搖頭,卻並不說話。
皇上抿了抿唇,對著江前榮喝道:“還不快請太醫!”
二皇子依舊搖頭,卻是抱住了皇上的腰,“父皇,兒臣求父皇!”他定住,看著皇上,雙眼閃過擔憂和希冀,孩子的雙眸變成了一個漩渦,皇上閉了閉眼,“起來吧,孩子。”
“江前榮,去錦華宮。”
硃紅漆成的迴廊百折千繞,過一道拱門,前方便是錦華宮了。
一身華麗宮服的女子腳步飛快,穿過那道拱門,直直朝前而去。
錦華宮前兩個侍衛守著,裡頭的哭聲傳了出來。聽得門外的人眉頭深蹙。
侍衛抬頭,見來人,恭敬道:“豔貴人。”
“恩,執刑的人到了沒?”
侍衛點頭,“前腳才剛跨進去呢。”
豔玲抿唇,徑直走了進去。
屋內,白綾已經懸樑而系,皇后坐在椅子上一臉蒼白。
“娘娘?”執刑的牛嬤嬤看著時辰,還有半刻便要行刑了。
皇后抬頭,呆滯的目光看著那白如雪的凌布,吃吃笑了出來,沒想到今日我會敗給她,整整二十年,我奮鬥了整整二十年,坐穩了位置,得了皇上的心,“當年,他笑稱我是古往今來最為純良的皇后……呵呵。”
純良?有誰知道她初入宮之時,為了皇上這句話處處與六宮為好,最後她得到什麼了?我這錦華宮只有初一十五才得見皇上一次。
直到其他宮中傳來新人有孕的訊息,她才恍然,“純良”不過是一個絆腳石罷了。
她眯起眼,笑了起來。一雙凌厲的眸子突地看向門口那女子,“你怎麼來了?”
豔玲看向眼前這華貴的女子,依然是一身鳳袍,鳳頭簪子,手上還牢牢拿著鳳印。似乎這個皇宮唯有她才是正統皇后,誰也動搖不得。豔玲緊盯著她,笑了起來,“自然是來和娘娘說話的。”
皇后身子一靠,接過宮女遞上的茶,啜了一口,“沒了靠山了?”
豔玲上前兩步,雙眼閃過一絲複雜的光,“皇后,你知道嗎?曾經我是那麼怨恨敬妃,我站在院子前看著皇上路過那條路,只要稍微一個轉身,就可以入我的宮。”她笑了笑,跟著坐了下來。
皇后看著她,依舊喝了口茶,身子卻是放鬆地靠在椅背上。
“然而,他終究沒有,小年夜,敬妃那燈火通明,我咬著牙,徹夜未眠。然而,那日她走了,牆的那頭終於安靜了下來,我卻是感到了空洞和寂寞。”
豔玲抬頭看了眼白綾,轉頭對著皇后說道:“皇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