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雪等了很久，沒等到師弟起來。
沒人帶頭，她不好第一個站起來。
回頭看師弟，虔誠的樣子，讓她詫異。
這根本不像是師弟的風格，她的這個師弟，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不作死，不像是他的風格。
今天，安靜得出奇，十分奇怪。
看了一會兒，陳江還是沒有反應。
“師弟。”
方青雪喊了一聲，沒有得到回應。
陳江跪拜在那裡，一動不動。
方青雪詫異不已，再看旁邊的師孃劉詩音，她也在低頭。
聽到了她的聲音，劉詩音瞥過來一個眼神。
她很快察覺到了陳江的異樣，那個人，竟然沒有起來。
十分奇怪。
再看一眼，劉詩音不敢查探。
她下意識抬頭掃了一眼雕像。
就這一眼。
讓她傻眼了。
模糊的雕像，變得清晰了。
那尊雕像，開始了幻化。
迷霧，消散。
雕像的五官，逐漸呈現在眼前。
劉詩音張開嘴巴，不敢置信。
“這……怎麼回事？”
目瞪口呆的她，低頭，抬頭，再看一眼雕像。
愣住了。
她的眼睛，盯著雕像。
方青雪疑惑不已，她跟著抬頭，看看是什麼事情能讓師孃如此震驚。
她抬頭。
下一秒。
她愣住了。
雙眸，凝縮。
眼珠子，瞪得很大，很圓。
圓滾滾的，無法轉移。
兩人，都愣住了。
她們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
太不可思議了。
那一尊雕像，變了。
五官，發生了變化。
剛才她們看到的是真空祖師的雕像，那麼模糊，那麼莊嚴肅穆。
而現在，出現在他們眼裡的雕像，不是那個仙逝已久的真空祖師。
而是一個熟悉的人。
那個人，就是跪在旁邊的陳江。
兩人，對視一眼。
眼裡，都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這一刻，她們的內心，掀起了驚天駭浪。
“師孃，這是怎麼回事？”
方青雪的三觀被改了。
那尊恐怖的雕像，也能改變嗎？
這是人能做到的嗎？
對於這一尊雕像，方青雪依舊害怕。
不敢來大殿，就是因為這一尊雕像。
代表著威嚴和畏懼的雕像，那雙眼神，可以看穿所有。
而此刻，上面的雕像，還是那樣莊嚴肅穆。
多了陳江的面孔之後，沒有那麼害怕。
方青雪回頭掃了一眼陳江，他沒有反應。
好像，他不知道為何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劉詩音懵逼了。
“我也不知道。”
“從未見過這種情況。”
她也是第一次見。
之前，可是從來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真空祖師的模樣，是誰都無法改變的。
這個地方，只能是真空祖師。
其他人，不夠資格。
那一尊雕像，根據她所知，是從真空宗建立以來，一直存在的。
從來都沒有發生過變化。
更不要說活生生被人修改了模樣。
那種事情，不可能做到。
“真空祖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