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一次，讓老夫修養了十幾年。”
“真空宗，那個地方，果然和傳聞一樣，危險得很。”
“老夫以為你死了，那地方，沒有修為的你，不可能存活。”
全程都是他在說話，似乎在說著當年的事情。
陳江聽著，大長老陳守望知道的事情比他知道的都要多。
這些事情，陳江能猜到。
可有人說出來，他結合自己的想法，聯想到了很多東西。
沒有修為的他，一直都……
可是，不應該啊，之前他可是懸空山的少主，沒修為的話……
“當年你的修為被廢了，陳青都親自動的手。”
“他不僅廢了你的修為，還把你的所有都廢了，血脈，天賦，甚至是你的修煉根基，全部廢了。”
“那時候，他已經變得不對勁。”
“老夫還是晚了一步，等到老夫發現的時候，你已經在真空宗了。”
所有一切都被廢了。
修為根基還是血脈，包括他的記憶，都被篡改了。
那麼他在真空宗到底生活了多少年？
忽然間，陳江發現自己分不清楚了。
一切，都那麼……
解釋不清楚了。
越是聽他說，陳江越是迷茫，這一切，變得複雜。
分不清了。
完全分不清楚。
“我是什麼時候去的真空宗？”
大長老聽到這個問題，顯然愣了一下。
他說道：“有些年頭了，容許老夫想一想。”
“十年前，老夫在養傷，二十年前？應該是這個時間點了。”
“二十年前，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你問這個幹嗎？”
二十年前。
陳江沉默了。
那麼，之前的他多大了？
大長老陳守望疑惑了片刻，道：“那一年，你十七歲。”
“那一年，你凝丹，成為了懸空山最為出色的弟子，未來，你必定能夠超越陳青都，成為懸空山最出色的修煉者，整個懸空山都對你寄託厚望。”
“也是那一年，你……”
很多事情，聯絡起來了。
陳江又問：“我母親是怎麼死的？”
大長老陳守望搖搖頭：“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大長老緩緩說：“那時，我在閉關，若不是有人稟告老夫，老夫……”
“等到老夫出關之後，你已經被送走了，而你母親，早就死了。”
“這一場悲劇，我不清楚。”
陳江沉默了。
看來，這一場悲劇，似乎……
“你想知道的話，去找陳青都吧，他最清楚了。”
“懸空仙人也知道，不過，我不建議你去。”
大長老說道：“天地在變化，仙人的封印越發鬆了，不出幾年，他們就能脫困。”
“懸空山鎮壓了他們無數年，再也無法鎮壓了。”
話，到了這裡。
他的神色有些落寞。
看著懸空山，那一座山峰裡面，鎮壓著仙人。
他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鎮壓仙人。
陳江眯著眼，盯著大長老。
“可以讓我去找他嗎？”
“可以，但是，只能你一個人去。”
“行。”
大長老又說：“此行，會很危險，一不小心，你也可能會隕落。”
陳江笑了：“仙人殺不死我，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殺死我。”
大長老看著陳江，笑了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