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坐在水池邊上,一邊看著水中,一邊嘻嘻哈哈地笑。
水池中有什麼呢?
雪白的水花四濺,一隻小黃狗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它在水中歡快地撲騰了半天,想來那小姑娘拿著竹竿就是要逗它玩鬧的。深秋時節,水中早是紅藕香殘,倒也不怕被它如此盡情地折騰一回。只見它一會兒從枯枝敗葉底下鑽出,一會兒又從鏡子般的水面上猛地躍出,玩得十分之開心。等玩得夠了,它一個竄躍上了岸,使勁兒甩甩身上的水。小姑娘一面抬手遮住臉面,防著黃狗甩來的水,一面唧唧咯咯地笑。
四人一見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思棋笑著喊道:“宛琴!別玩啦!今天有貴客來呦!”
宛琴一抬頭看見四人站在吊橋那頭,笑道:“哎呀請進!還站在那裡做什麼?”一面轉身進屋,喊道:“爹!娘!有客人來啦!”
魯愚此時還在高臥,他悠然自得地斜躺在床上,念著諸葛亮的《梁父吟》。詩曰:“一夜北風寒,萬里彤雲厚。長空雪亂飄,改盡江山舊。仰面觀火虛,疑是玉龍鬥。紛紛鱗甲飛,頃刻遍宇宙。騎驢過小橋,獨嘆梅花瘦!”
聽見宛琴的叫聲,他不耐煩地想道:好不容易休一天假,那些小兔崽子們一定要惹出什麼事來!可是沒奈何,還是下床迎了出去。
到了大堂才見原來是可香思棋他們,魯愚頓時喜上眉梢,臉上皺紋似乎都比平時舒展得開些。
思棋看見師父忙一作揖,介紹道:“這是可香。”
魯愚仔細看了看可香,真是天下少有的美人兒,氣度從容,舉止溫雅,唯其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書香氣息,在小輩兒女中更是難得。正想讚賞幾句,看她面貌,心中忽然一動,問道:“你姓什麼?”
可香笑道:“晚輩姓花。”
魯愚若有所失,重複了一遍說:“姓花。”
可香看他神氣,又補了一句:“不過我的父親姓楚哦。我是隨母姓的。”
魯愚全身一震,低聲道:“他的名字裡,可帶有一個‘竹’字?”
可香也吃驚了,答道:“正是。”
魯愚不語。
思棋又道:“這是哲野。”
魯愚看了看他,問道:“尊母是否名叫林晗星?”
哲野答道:“正是。”
魯愚左手拉著可香,右手拉住哲野,向兩人說道:“二十年之期未到,想不到你們來得這樣快。”
可香和哲野再次面面相覷。
五十九
雨姬從箱底拿出一對銀製的飾品來。
宛琴探身一瞧,早已拿了在手裡,笑道:“銀鑰匙,配銀鎖。我家裡原來還有這等好玩的東西,爹和娘怎麼從來不拿給我瞧?”
思棋心裡一動,想道:“父親不是也曾留給我一把金鑰匙和一把金鎖?難道這兩樣東西乃是一起的?”
魯愚伸手道:“拿過來。”
宛琴滿臉不樂意,還是一步一磨蹭地走了過去,交了東西。
魯愚又對思棋道:“想來你該知道這是什麼了?”
思棋點頭道:“是啊,父親曾留給我和這個一般大小的兩樣東西。”說著,從脖子上摘下兩樣東西,正是一把金鑰匙和一把金鎖。這兩樣東西他小時曾拼命保護的,因是父母留下唯一的遺物。從父親走後到現在,一直都掛在脖子上,日夜不離。
宛琴又蹭到他身邊,探頭細看,一面說道:“金鎖鑰,銀鎖鑰,金配銀,鎖配鑰。這上面會不會寫著什麼字呢?”
思棋道:“這個我倒真沒有看見過。”宛琴大為失望,嘟著嘴巴道:“唉,人家還以為這是定親的信物什麼的。連字都沒有,豈不是……”
魯愚笑道:“怎麼,你想嫁啦?”一面拿眼角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