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航道的,他也別想浪費力氣去呼救了。
出神的在床上躺著,一動不動。思緒開始還能集中在分析自身處境的地方,可在思考沒有結果後,心思便轉向了別處。
父親會傷心吧?任刃猜著。即使已經有一段日子不理自己了,但他知道父親避而不見並不是真的厭惡了他,只是有些接受不了吧。畢竟前世的他,做了多少背棄家人遭人唾棄的事情,父親都沒有放棄他不是嗎?面冷心慈的父親,一定在懊悔對他這麼冷淡吧?
大哥呢?他是最直白的性子,一定下了大力氣去追查那天的事情吧?火氣上來,沒準暗地裡罵把蕭天弘也罵上了吧?
蕭天弘……搖搖頭,不去想他,腦海中漸漸浮現一個人溫潤的笑臉,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似乎就在眼前。
他也著急了嗎?那溫潤和善的笑容還掛得住嗎?他現在在做什麼呢?他有沒有想我?晚上能不能睡得著呢?醫聖谷的事情解決了嗎……只是,身陷與此,他還有沒有機會離開?知道對方也許是有求於自己,但若之後沒有利用價值了呢?他還能不能活著回去?
想到也許再也不能見到那人……心口毫無預兆的鈍疼,喚醒了任刃的神志。
有些驚亂的坐起身,他恍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把林澤生看得這麼重了嗎?第一反應不是擔心再見不到父兄,而是他!右手按上還有著淡淡的痛感的胸口處,為什麼會這樣的?
之前林澤生的親密舉動,只是不小心的放縱,竟讓這人在心裡駐紮如此之深了嗎?我,愛上他了?任刃被這個猜測嚇得一身冷汗,拼命地搖頭,好像這樣就可以將那人從腦海中甩出去一樣。
他不敢,他不敢愛了,無論男人女人,他都不敢。那樣的真心被踩在腳下碾壓的痛苦,再也沒有勇氣去承擔一次了。他這個蒼老的幾近乾涸的心臟,早就失去了為愛搏動的力氣。
那林澤生呢?任刃無聲的問自己。就因為貪戀他的溫柔,貼近他帶來的溫暖,所以他沒有拒絕,就讓這人的笑容如潤物春風般直融化了他的心防,他的名字就這樣一天天越來越深刻的印了進去。
“不行!”任刃忽的站起身,向外走去,他不要再去想關於林澤生的事情,他需要凜冽的海風吹醒他發暈的腦袋。
步出門口,在門邊發現了一個食盒,與幾本摞在一起的書籍。裡面的飯菜還是溫熱的,想來剛剛送來不久。任刃心裡一驚,後怕的有些冒汗:他剛才一直是清醒著的,居然讓一個不懂武功的人靠的如此之近而沒有任何防備?如果這人是來殺他的……
不能這樣下去了,林澤生對他的困擾已經太大了。暗自決定不能放任下去的任刃伸手取過那幾本書,大略翻了一下,內容全部指向一個方向:蠱毒。
心中已是瞭然,對方是看中了他的醫術,看來讓他解蠱毒的。只是,為何要找他?林澤生是醫聖谷後人的事情已經流傳出去,而任刃並沒有被將名字劃入醫聖谷之下,那為何不找林澤生呢?要知道擄走一個不會武功的大夫,比擄走他容易太多了吧?
有些想不通的甩甩頭,顛著手裡的幾本書,無奈的苦笑,對方這次可是找錯人了,他才剛剛接觸蠱毒多久?連普通的蠱蟲都分不太清楚,還讓他解蠱?拎起食盒,任刃拿著書進了屋子。
草草吃了早飯,任刃取了一本書讀了起來。
這上面介紹了許多種蠱毒,以及解蠱的方法,大部分都是他沒有聽林澤生說過的。
情蠱。只能種在一男一女身上,中蠱之人並不見得會真的愛上對方,但若是與對方之外的人交/合,便會備受折磨。
鴛鴦蠱,與情蠱大同小異,只是鴛鴦蠱分為鴛和鴦兩種蠱蟲,若是種在兩個男人身上,身中鴛蠱之人只能在身中鴦蠱之人的身/下……
呃……任刃默默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