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隘乾道:“順利的話,一日就回,我也說不準……或許要幾天也說不定。”
苟勝在旁邊越聽越急,“主公,他肯定是想跑!”
“住嘴!給我回屋去!”劉戎瞪著苟勝,揚手指了指房門的方向。
史隘乾卻忽然拱手,對劉戎很恭敬地說:“主公若是信得過老朽,老朽想帶苟勝一起前往。”
這下子,苟勝徹底傻了,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瞪向他道:“灑家才不跟你一道去!”
“你跟他去。”劉戎望著苟勝,“你不是怕他跑麼?他要是跑了,你給我把他逮回來,這不正好?”
“這……”苟勝語塞了,感覺自己挖了一個坑,然後還只能自個兒往裡頭跳。嘴笨的他,只得又氣又急地在原地不住跺腳,不停地唉聲嘆氣。
劉戎拿過史隘乾的鐵鍬,連同自己的一道,扛在肩上,離開了竹林,臨走對身後二人說:
“早去早回,一路順風。”說罷,空著的那隻手,舉在空中,做了一個類似“再見”的搖擺。
史隘乾對著劉戎走遠的背影,趴跪下去,伏在地上,良久沒有起身,任憑竹林中飄零的落葉,阻隔了視線。
與此同時,二營的校場中,正在進行一場熱鬧又別開生面地比武大會。
校場的比武擂臺上,江英傑赤膊上身,已經連續打贏了一百個人。
他伸出一根手指,對前來挑戰計程車兵道:
“剛才我一個打十個!這次,我要打二十個!”
“噢噢……”臺下圍觀的人潮,頓時沸騰了。
好些小姑娘,遠遠看著,拍掌的動作,讓手中的帕子不斷飛舞。
江英傑卻將目光一轉,意在找尋臺下嘉賓席上的劉十七。
劉十七面色尷尬地衝他一笑。
江英傑頓時笑得神采飛揚,好像瞬間打了雞血一樣,鬥志變得更加昂揚。
劉二和劉三,也分別在臺下的嘉賓席上比鄰而坐。
劉三慢悠悠地鼓掌期間,目不斜視地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對隔壁的劉二道:
“二哥,你不覺得他風頭太勁了嗎?俗話說,打虎不離親兄弟。咱倆雖說平日裡互相不怎麼待見,但在外人面前,咱可是親兄弟,得一條心吶……”
劉二手託下巴,斜眼望他,“你有點子?”
劉三唇角一彎,陰鬱如蛇的眼睛,朝劉二直視而來,“還望二哥待會兒能配合。”
劉二還沒鬧明白他的意思,劉三已離開座位,走至比武擂臺下方,背手對臺上的江英傑說:
“英傑賢弟,這些人都是小嘍嘍,打贏了也顯不出你的英雄氣概。我可知曉,二哥軍營裡,藏有一位高手。你若能打贏他,我就服你。”
“哦?”江英傑眼中,果然露出好奇的神色。他望向劉二,朗聲問道:“此人現在何處?”
劉二搞不懂劉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一時間沒有作答,反而看向劉三。
劉三笑嘻嘻地招手叫來一個衛兵,對其貼耳講了幾句話,然後對臺上的江英傑說:
“等會兒,我派人去叫了。”
軍營的生活,很是單調。
難得有餘興節目,這會兒營帳裡早已沒有了人。
所有人都集中在校場上,興致勃勃地觀看著比武。
只有懶洋洋的郭搏雄,手捏一隻酒壺袋,歪著身子,躺靠在武器架旁,醉生夢死。
不過很快,他就被人迷迷糊糊,連拖帶拽地,架到了比武臺上。
他摔倒的姿勢,和第一次劉戎所見時,全無差別。
他歪歪扭扭地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引得臺下眾人起鬨聲不斷。
比武臺對面的江英傑也是一副嫌棄的表情,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