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此話一出,旁邊的三個男人,反應各異。
史隘乾首先怪叫起來,“看啥子熱鬧哦?大熱天的,正當午,跑去城門口傻站,連棵樹都沒有,還不如在家睡午覺呢!”
苟勝想了想,“呃……我聽主公的!”
謝瑜不解地看她一眼,“那人不是說,帶家屬嗎?”
他話音剛落,史隘乾立即接道:“帶家屬我更不用去了。我是下人,去個什麼勁?”又指著謝瑜,“他明面上是你男寵,你帶他去。”
謝瑜聽得直皺眉頭,卻依舊執拗地看向劉戎,悠悠低喃幾句。
“哦……原來你不止帶我一個人去啊?那也好,既然有這麼多人跟著,少我一個,又有何妨?在下就不去了。”說到最後,連‘在下’這種生疏隔離的詞都用上了。
劉戎給他們嘰嘰喳喳,連珠炮似的,吵得頭疼不已,終於也學史隘乾一拍桌子,震得桌面上碗碟筷子“叮噹”一響。
手疼了……
劉戎只好又甩著手腕,面容扭曲地解釋。
“我估計下午江英豪要來。我為了你們幾個,把家裡的哥哥姐姐們都給得罪光了。如今我有困難,你們居然見死不救?叫我孤身前往龍潭虎穴……”
劉戎說著,手指向他們,一個個點過去,“到底是我白眼狼,還是你們幾個太忘恩負義啊?”到最後,手捂臉龐,昂高頭顱,作勢就要假哭起來。
這下子幾個男人都急了,沒見過這陣仗,紛紛站起來,圍到劉戎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的。各自表態。
“主公,別理他們倆,灑家陪你去!”
“嗚嗚嗚……”劉戎雙手捂臉,讓人看不到表情。
“別哭了,哭多了會變醜的。在下既然答應了你,就定會陪你前往。”
“哇哇……”你丫個混賬啊……在下個沒完了!
“哎呀,我的乖乖。哭得老朽心跳都加速了。”
“嗚嗚哇哇……”靠。你那是喝酒喝的,別是喝了假酒吧?幸好老孃沒喝,會死人的!
“別嚎了!!老朽跟你去!”
於是這天太陽最毒辣的時候。神清氣爽的劉戎,帶著表情各異的三個漢子,出現在城門口迎賓隊伍的最末端。
至於為什麼會是最末端,不用想也知道了。
第一。她不受寵。
第二,她得罪人太多。
第三。她狀況不斷,西南王生怕她又搞出什麼么蛾子,誤了自己的大事。
於是劉戎就只能呆在西南王家眷當中,最可有可無的地方。伸頭探腦地等待著城外新來的隊伍。
結果她從站著等到蹲著,從晌午等到傍晚,江英豪的隊伍居然還沒來?!
史隘乾老早就在下午的時候。已經躲到道路旁邊的樹蔭底下納涼去了。
過了一個時辰,苟勝也跟過去了。
然後就只剩下衣著規整的謝瑜。抱手垂立,站在劉戎身後,一句抱怨也沒有地,陪她等著。
到最後,劉戎自己都不耐煩了,拉著規規矩矩的謝瑜,也來到樹蔭底下,蹲在樹根旁邊,同史隘乾、苟勝他們呆在一起。
要不是因為她身上穿了一水昂貴的衣裳,一看就是個富家公子哥兒,指不定旁邊經過的路人,都以為她是當街賣菜的呢。
時間久了之後,等待的人群當中,也不乏各種竊竊私語與抱怨。
天氣太熱,大家的火氣也都格外暴躁,礙於隊伍正前方的西南王與王妃,這麼大年紀還站得筆挺,很有範兒,也就不敢出聲提什麼要求。
只有劉十除外。
她絲毫沒有任何不滿,反而還很享受地參加著西南王今天為大家準備的“餘興節目”。
劉戎見她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