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當書記了,他能不憋屈嘛。
這事還真讓楊楚生頭大,一夜過後,他還是扛起木瓢往田裡走,還能聽見,挑著肥水的社員們,都小聲說著這事呢。
“喂,快點呀?”桂香嫂的肥水放在田埂上,朝著他就喊。
“空氣真好,慢慢來,反正今天挑完了,第一次肥也施完了。”楊楚生邊說邊走,後面那隻白狗還衝到前面,也朝著桂香嫂搖尾巴。
桂香嫂嗔一下,嘴角一翹笑一個。看這傢伙,就會讓她想起昨天捉泥鰍的一幕,想起來,臉也稍稍會紅。
“你還在想昨天的事呀?那是……”楊楚生看她的臉紅成那樣,舀起肥水就說。
“那是什麼?”桂香嫂嗔得更加明顯,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
楊楚生“嘻嘻”地笑,想不到這個結婚了的,還是這樣容易臉紅。要不是秋月嫂也挑著肥水過來了,兩人還不知道有什麼話呢。
“好了!”楊楚生潑完了最後一瓢肥水,大聲就喊。秋月嫂他們這一組的第一次施肥,也完了,他又可以到水溝裡釣魚了。
“譁”!楊楚生往水溝裡一跳,立刻就讓幾個女人驚叫。濺起來的水花,讓女社員們的衣服幾乎都溼了。
“怕什麼,你們不洗澡了?”楊楚生洗著腳就說。
“你想看呀,走開。”貴喜的老婆一說,女人們又是大笑。
“喂,你以後是書記了,可不能跟現在一樣。”芹菜嬸抹著臉上的水說。
又來了,楊楚生聽到這事就暈,感覺這些人,都將這事當成真的了。
“嗨,他是知青,就是當了書記,也總該要回去的。”桂香嫂也說。
貴喜的老婆卻說“那不一定,搞不好他還能到公社當幹部,就不用回去了。”
楊楚生洗快點,還是趕緊走吧,三個女人一臺戲,要是讓她們說,那就越說越好像是真的。
秋月嫂“哈哈哈”地笑,突然又小聲說“水雞叔來了。”
“楊楚生,你們完了?”水雞叔大聲就喊。
“什麼完了?”楊楚生也是小聲說。
女人們都抬手捂著嘴巴,這傢伙要不是故意說的,她們真的敢在他的面前往水裡浸,然後渾身滴著水站在他面前。
楊楚生蹬上水溝,見水雞叔還有大隊的幾個幹部,跟郭副書記在說話。走上去就小聲說“水雞叔,你這玩笑開得也太大了,現在整個大隊的社員,都說我要當什麼書記了。”
“嘿嘿嘿,水雞叔也是笑,接過這傢伙的香菸,點上了說“你要是當書記,看起來社員們還挺歡迎。”
郭副書記的臉卻是一本正經“你怎麼不能當書記,別管你的年齡,也別管你是知青,社員支援就能當。”
楊楚生“唧”地又一聲,才說“行了,明年要是有回城的名額,我還要回城呢。”
這種事開玩笑就行,楊楚生說完了,看一下革委會副主任清華叔,他要真的當了書記了,這老哥們可能會心裡彆扭。雖然他也是一個老實人,也是一個巴不得社員們的日子能過得好一點的幹部。但人嘛,很難說,就跟天氣一樣,說變就變,特別是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時候。
這位副主任也笑一下說“現在可沒有聽說什麼知青回城的名額,你這傢伙,淨會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
是不是,楊楚生心裡在想,這老哥們剛才一臉陰陰的,他們在說話,他還將眼睛望向別處,才聽他想回城,立馬就有笑臉了。
“嘿嘿,要是許書記等會來了,恐怕他也贊成。”水雞叔又說一句。
“鈴鈴鈴……”聽這種連貫的腳踏車鈴聲,就感覺是幹部騎的那種兩個合起來的車鈴響起來的。許書記後面還有好幾個,有農辦主任,農科所長等等。看到郭副書記,趕緊下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