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忙道,“這字條上既說是十五日後至皇都,定會準時到的,少揚你不必太過擔心。”
怎能不擔心?
君少揚眉頭皺得死緊,稟告道,“皇祖母,西門漣性子執拗,視兵將如親人,在孫兒離開駐地時她是以兩軍還不能與孫兒手底下的金龍衛磨合,是為一盤散沙,不但不能為孫兒新增實力反為阻力為緣由故而不離。孫兒知她,她做的決定從來都不會朝令夕改,而今竟這般急著趕來定是那邊出了要事。”
而這‘要事’最有可能的便是——來自於太子黨的擊殺!
越想,也越是擔心。
只恨,身未生雙翼不能飛到她身邊去。
“說到就必然能做到!”皇太后面色更沉,長袖一拂,“你既在哀家面前百般讚揚她,那麼就讓哀家看看她真正的實力!在此之前,選妃一事勢在必行!”
“皇祖母……”
皇太后冷聲打斷他的話,語氣稍緩,“若她能在十五日後趕到,成功入了哀家的眼,那麼為你選的那些妃子哀家會將她們指給其他適齡婚配的皇子和貴介子弟。”
她說罷抬眼看向君少揚,捕捉到他眉眼裡突現的一絲喜悅和那剛掩去的焦灼,冷笑一聲,疾言厲色道,“若她不能準時到,那麼即使你不願意也必須按照哀家的意思和哀家為你擇的妃子成婚,徹底斷了和她在一起的念想!”
“母后,她一定能的!”皇帝大聲的回答,比君少揚更快了一步。
“閉嘴,這裡沒你插嘴的份!”皇太后怒斥一聲,皇帝腦袋一耷拉,眼角的餘光瞥向君少揚的手,目光上移後朝他拼命使眼色,示意他快點答應下來。
君少揚準確的捕捉到了皇帝的目光,眸子一眯,瞬間有了主意,也是答應了下來,“好!”
“記住你的承諾!”皇太后道一聲,走下階梯,君少揚起身要去送卻被她拒絕,出朝廷後領著女官和侍衛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她一走,耷拉著腦袋的皇帝頓時滿血復活,立即朝君少揚伸出手去,動作一做,立即驚覺自己的動作太過急切了些,掩飾性的裝模作樣咳一聲,“少揚,把字條給朕再看看。”
他話語鎮定,可那一雙死死盯著字條的手卻是流露出深深的渴望。
君少揚早胸有成竹,自是謙恭答應一聲,“是。”
說罷,雙手將字條奉上,卻在奉的時候將字條展開,讓上面的字更顯露於人前。
皇帝想裝作毫不在意的接過,可一看見那字兒頓時就顧不得矜持,寶貝般的接過。一轉眼看見君少揚盯著自己的眼光有些太過灼熱,頓時意識到自己太過失態,想掩飾來著。
君少揚怎會放過這絕好的機會,當下意有所指的道,“這筆跡乃是西門漣親手所書,看這暈開的墨跡便知她定是在十分匆忙的條件下寫下。父皇,您說要是讓她靜下心來寫會是什麼樣呢?”
皇帝眼睛亮晶晶,“定是絕好。”
字條上的字兒,個個剛勁獨立,宛若鐵筆銀鉤而成,大氣磅礴,揮斥方遒之豪氣盡隱其中,是難得的好字兒。在看到這字兒的第一眼他就恨不得立即據為己有,可那是母后在場他需要淡定,看到兒子把那字條捏了兩回,他肉疼得要命啊。
君少揚垂眸,長長的睫毛掩下眸底的算計之色,悠然道,“若是她成了父皇的兒媳婦,父皇生日的時候她定是會獻上祝壽詞的。”
皇帝的眼睛頓時比夜晚夜明珠更亮,哥倆好地手搭在君少揚的肩膀,諂媚的獻計道,“少揚啊,這兒媳婦兒你就是挖空心思也要給朕娶回來,你皇祖母有張良計咱有過牆梯,如若她不能在十五日之內趕回來,你皇祖母給你納的那些妃子你父皇我一定全丟給別的皇子和貴介子弟,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任何一人送到你府上去。”
“可是皇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