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運氣血,雙手通紅,隨後雙掌穿花,插得鐵砂翻飛,幾百下後,手掌也破了皮,流出了血,但是她還是猛插不停。
王超搖了搖頭,上去一手就把霍玲兒的手提了起來,“這種訓練方法,以摧殘身體獲得武力,已經入了魔道,不是玄門正宗。你不是和白泉頤較量過麼?他手上,有沒有繭子?他的豹拳手指上的功夫,厲害不厲害?一抓下去,就剖腹掏心。再說玄門正宗的鐵砂掌,也不是這樣練的。”
“那什麼是玄門正宗的練法?”霍玲兒問道。
“玄門正宗的練法嘛,就是運氣血。你看我的手。”王超舉起自己的手,潔白柔軟,修長,沒有一個繭子。
“你看我運氣血!”王超說了一句,手上一用勁,刷!霍玲兒耳朵裡面聽到了輕微的一聲彈炸響,好像是琴絃一下崩緊的聲音。兩隻手上的青筋,全部綻了起來,條條好像大蚯蚓纏繞。整雙手,烏黑烏黑,恐怖至極。
王超隨後又劃了太極雲手,一雙青筋密佈,烏黑的手陡然又變了顏色,血紅血紅,好像塗了一層硃砂。
這一下,又好像是全身的血,都湧到了手上。他的兩隻手,經過這麼一瞬間的炸筋,充血,剎那間好像脹大了一倍。
“這才是玄門正宗的鐵砂掌呢,少林寺裡面又叫硃砂大手印。用炸筋,充血彈肉的吞吐來打人,不用暗勁,開碑裂石那是小意思。鐵砂掌,不是要你去真正插鐵砂,而是手掌打擊的時候,取插鐵砂的意和疼痛。”
王超說著,手轉了兩下,充的血都散去,又恢復了潔白柔軟的模樣。
他學著霍玲兒剛剛插鐵砂的樣子,對著空氣,虛插兩下。結果每插一下,手也像插進真沙子裡面,通紅通紅。
“玄門正宗就是假戲真做,對著空氣插,也要插出真鐵砂的疼痛效果來。這樣血湧到手,又能滋潤筋肉,又不傷害面板。這就是看它形,取它的意。我當年在海底練功,後來不練了,到陸地上,練的時候,也覺得全身周圍的空氣和水一樣粘稠。現在我在陸地上打拳,已經覺得周圍的空氣,和水銀一樣重了。要是照著‘丹經’中的口訣‘拳在汞中練’,真正的跳到水銀池中去練拳,還不死翹翹了。”
“王教官,我有個問題,什麼是氣?”在一邊訓練的一個戰士,突然發問。
這些戰士,也在道場中,聽王超講課訓練。這是每日的必修課。
“什麼是汽車?”王超反問了一句。“汽車,汽車,有氣,會動的車,就是汽車。氣血氣血,血流動起來,就是有氣了,血不流動了,人也就是沒氣了。氣就是血,血就是氣。”
眾人都恍然大悟,好像開竅了一樣。練拳的熱情,立刻高漲了起來。
本來王超教給他們的拳法,是一套形意功力拳。軟綿綿,好像太極操,行氣血,長筋肉的,遠遠沒有他們原來訓練的搏擊擒拿兇悍,熱烈,好像跳舞一樣,他們的熱情不怎麼高。
這些戰士的身體,經過常年的摸爬滾打,看似強悍,其實已經有了內傷。王超正是教他們把內傷都養好,筋肉長全,戰鬥力必然會提升一個層次。
就在這時候,謝莉走了進來:“超哥,白泉頤還有一些拳師,到學校來了,要找你。”“哦!叫他們到這裡找我來吧。”王超想了一下道。
第二百三十七章 如封似閉
“師傅,白泉頤他們來找你幹什麼?莫非是那次輸了不服氣又叫人來比試?”譚文東眯著眼睛,好像瞄住老鼠的貓一樣,聲音之中,有幾絲興奮。“這南洋的拳師,拳法真的個個都很精純。師姐和白泉頤試了一下手領悟到不少東西,我也想試試呢。”
一通戰場上的生死肉搏,譚文東得了這次實戰的洗禮,總結經驗教訓,覺得自己的拳法武功大有進步。這些天修養下來,精力養得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