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可。”這番話讓蘇苕妃子忍不住看過來,頗有些不敢置信。
這個時候,尚花女史歐苒華適時地站出來,“太后娘娘,容我斗膽說幾句。蘇姑娘來自太醫院,對藥材草木熟悉。到了玉蘭殿之後,殿中花木也是她多加照顧,手藝確實不錯。宮廷花匠不多,能養出珍品的花匠更是極少。前幾日您讚不絕口的那株曇花,便是她親手栽培出來。”
能夠得到尚花女史的稱讚確實不容易,太后聽到她所鍾愛的那株曇花是蘇長久栽植出來的,視線終於落在她身上。見她跪在大殿之上,神色不見慌張,倒也是有幾分骨氣。“那日你送來曇花,為何不說是她種的?”
歐苒華低頭誠懇地說道:“宮中素來忌諱好大喜功,蘇姑娘是辰居殿的人,怎敢到宵衣殿來邀功。聽聞太后喜歡曇花,是苒華讓她去種植的。花匠種花只在一片心意,從不為功利。”
蘇長久聽了她這番話,暗想這歐女史為何如此幫自己說話?今天要是沒有她仗義出言,估計她會死得很慘啊。她確實栽植過一株曇花,沒想到是送來給太后觀賞的。
“原來如此。看來是予一直小看了你們這些種花之人,想不到你們的心態與那些不追名逐利計程車大夫比起來倒也不遜色。難怪世人皆喜歡以花喻人,現在想來倒有幾分道理。”想到那朵潔白的曇花,太后的心情稍微變好了一點。“能種出這般純白之花的人,想必也是心善之人。那便依陛下所言,輕饒過去。”
所有人都沒想到事情就這樣簡單地過去了。
在退出大殿的時候,蘇長久經過歐苒華,剛想向她出口道謝,對方打斷她,面上沒有多少表情,“不必謝我,以後你還要多為我種幾盆珍品出來。這是你欠了我的。”
敢情她方才說的種花不為邀功只是門面上的話,蘇長久見她說得直白,一笑,“好說,好說。”
歐苒華抬腳就走了,留給她一道淡然的背影。其實她也是真心想幫助她的吧,只是嘴硬心軟。
殿內,諸人已經全數退下,只剩下母子二人準備詳談。
“滕久,你方才可是怪母親了?”太后也只能在無人的時候直呼兒子名字,見滕久坐在位置上鬱鬱寡歡的模樣,忍不住側過身,“你是母親一手養大的,母親不心疼你誰會心疼你?這宮女來歷不明,如今接近於你,恐怕別有居心。”
“不是她來接近我的,是我見她面善,忍不住就與她說了話。她不怕我。也沒有因為我是皇帝而過分討好,這與別人不同,因此我就將她調到了辰居殿,實在別無它意。母親您不要想多了。”
“哎,母親如何不能不想。其實若是你真心喜歡著宮女,封她個美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美色不可沉溺。你現在倒是有點上心的樣子,若是長久下來,母親是怕又出了一個蘇妃來……”
“不會的。我不會將她當成妃子來看待。”
“當真?”這倒是有點出乎太后的意料。
滕久淡淡一笑,說道:“我什麼時候騙過母親。”
見他這副樣子,太后這才放下心來。卻又怕自己兒子走上另外一個極端,“以後若是遇上喜歡的女孩子,不必如此拘謹,這後嗣之事可是迫在眉睫,外人都道你是儲久,在位多年,尚未立後,後宮也未有一子一女,說出去實在不像話。你也要體諒老臣們的一番苦心,老祖宗創下的基業,可不能毀了。”
滕久聽了這番話,卻不知如何作答。他隱隱覺得自己終究是要辜負了母親這番希望。
在蘇長久禁足的這一個月,京都發生了一系列大事。丞相與京市尹聯手開始地毯式地對本地商賈之家展開調查,事情有波及到了一些朝廷官員,最後以流光閣公開化為結局,揪出了其幕後主人。因為官商結合,財權交易賄賂數額頗大,蘇家首當其衝,被朝廷以罰錢主要方式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