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的斑斑吻痕。
痠疼的身子和這些吻痕讓她臉紅。
她顫抖地抓起被子裹住自己赤裸的身軀,忍著痠疼下了床,帶著一絲期望尋找唐柏軒的身影,她希望他還留在這屋子裡。
因為經過了昨晚,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一如當年那樣的渴望她,他對她依舊溫柔如昔,她欣喜地認為,他們可能有希望複合。
可是當她在屋子裡上上下下走了一遍,完全看不見他的身影,甚至在地下室也沒看見他的車子時,她失望了。
濃濃的失望掩蓋了她心裡那份微渺的希望,她兩腿痠軟地滑坐在階梯上,小臉埋在被子裡,忍不住哭了起來。
他還是不肯原諒她!
昨晚的一切,只是他想要獲得的補償。
拿走了補償後,他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樣的舉動就如同當年她決定離開他時一樣吧?當初是她傷害了他,現在換他讓她嚐嚐同樣的痛苦滋味。
徐恩藜脆弱地哭泣起來,顫抖的小手緊抓被單,困難地起身,舉步往上走。
她不該怪他的無情,她該怪的是自己當年沒有好好當一個好妻子,現在落得被他這樣的對待,全都是她自找的。
回到三樓的臥房,她拭去眼淚,進浴室梳洗。
強打起精神,忍著身體的不適,她將凌亂的長髮紮成馬尾,穿上舒適的米白色運動服,忍著難過的心情將凌亂的大床整理好,然後將落地窗的窗簾拉上,室內瞬間陷入一片昏暗。
她走到房門口拉起行李,依戀地回頭看了一眼後,關上門下樓。
她以後不會再回到這裡了。
步出洋房,徐恩藜心情沉重地一個人在幽靜的巷內走著,慢慢走到熱鬧的街上攔了一輛計程車,搭車到臺北市區。
在她找到合適的房子租下來之前,她恐怕得先住在飯店裡,而且她的新工作目前還沒有著落,她忽然對未來感到有些茫然。
這一刻,她體驗到強烈的不安,不禁懷疑自己這六年來堅持完成夢想,是不是錯了?
六年前她有個幸福的婚姻,有個富有的老公,過著衣食無虞的生活,但她卻拋棄了這一切。
現在,她實現了自己的理想,卻失去了過去那美好的幸福,而未來還是個不確定的未知數……
她真的錯了嗎?
當年她如果不任性地提出前往法國學藝的計劃,不要執拗地堅持離開,逼得唐柏軒失望地提出離婚,現在她擁有的可能是天底下最棒的幸福。
但這份幸福是她想要的嗎?
她是那麼的熱愛烘焙,想要將臺灣的特色水果融入頂級的烘焙技術裡,研發出全世界最好吃、最健康的麵包,讓大家都知道,臺灣不只有很讚的水果,也有很棒的麵包師傅。
這是她的理想啊。
可是她的理想卻不被唐柏軒支援,他寵她、愛她,卻只想將她留在身邊,像豢養金絲雀一樣的養著她。
這樣的日子雖然幸福,但卻讓她日漸感到深沉的寂寞,失去理想的她雖然擁有了他的寵愛,卻漸漸不再感到快樂。
因此當年她才會決定飛往法國學藝,當時她並不是不想要這個婚姻,她認為兩者都可以兼顧,但顯然唐柏軒跟她的認定有出入,他憤怒地要她在婚姻和理想之間做一個選擇。
當時兩人都處於情緒激動的狀況,沒辦法冷靜下來好好談一談,所以才會造成如此令人傷心的結果。
徐恩藜很懊悔自己當年太過沖動,但現在後悔有什麼用?唐柏軒根本不肯諒解她,才會趁她還熟睡時就毫不眷戀地離去。
昨晚,她只不過是他發洩的物件吧?
徐恩藜心碎地承認了這個事實,當她下了計程車,漫無目的地站在臺北市街頭,不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