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產生了重要作用,在昨天的時候,她還覺得義憤填膺恨不得將鬱曉剝了皮才解恨,可是這麼一分析,明顯覺得自己太過不理智。
在來的時候,小瞳還得意洋洋地對她說,現在這個年頭,要儘量把所有想法都換算成實際利益進行評估測量,利益才是檢驗事情可做不可做的唯一標準。
顧澤鍇顯然是不知道她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唇際仍有淺笑,“我只是怕委屈安小姐。”
“委屈倒談不上,頂多心裡有點不舒服,”她端起咖啡杯小啜一口,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突然笑起來,“顧先生,您昨天是什麼時候逃走的?”
“也不是逃走,只是覺得你們娘倆的話題後來和我沒關係,而偷聽他人隱私很不道德。”
這答案很官方,不過她不在乎,“昨天我媽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她是盼我出嫁盼瘋了,而我是躲她逼親躲瘋了。昨天只是想用你做一下擋箭牌,沒想到你那麼不配合,半場逃走,而我媽又太精明,糊弄了一晚上才大體解釋清楚。”
第二章舊時,交手(3)
他唇間笑容極淺,似乎是對這個問題不感興趣,但是眸子卻端凝著她,彷彿又是在期待她的說法。
“我要是再不說自己有男朋友,這個星期天就會被拖到家裡相親去,我這個娘會逼我賣掉房子,再也不讓我留在凌禹。”安夏很無奈的控訴,“所以根本就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看到你一個男人杵在那裡,就就地取材,想要用了。”
“就地取材”這個詞讓顧澤鍇笑容更大,驀然想起那日她義憤填膺的在她家裡向他展示傷口的一幕,心裡有些異樣,“你現在也不過二十七八的樣子,怎麼會被逼親?”
誰知她聽到這話像是被噎著一樣,“拜託,”她瞪大眼睛,“我才二十五。”
“不好意思,”他稍稍有些難堪,“那你媽為什麼這麼積極?”
“我媽把我當成了五十二歲來培養,她善於未雨綢繆,審時度勢,”她靠在沙發上眯起眼睛,嘆氣,“經過她勘測,她料定她這個女兒再放時間久了也不會升值,所以還不如趁現在年輕那個‘貌美’,趕緊找個缺心眼兒的把我賣出去。”
“……”顧澤鍇接過話,“其實以安小姐的氣質姿色,你母親擔憂這個應該屬於杞人憂天,多此一舉。”
“也許還真不是杞人憂天,”安夏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和眼前這個半陌生男人說這麼多話, “從之前開始,我經歷了八次相親兩次非正式戀愛。特別註明:第十一次相親夭折在了你外甥女的拳頭裡。”
大體將她波瀾壯闊的相親史簡述了一遍,顧澤鍇在驚詫之餘更想抱歉,“實在是不好意思……”
“顧先生,不好意思這四個字是你的口頭禪麼?”安夏晃晃腦袋,“從一開始,你就一直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其實我很抱歉……”
“啊哈,”安夏吃吃一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有些木訥的大叔有幾分可愛,“有嘛不好意思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了這事兒也算是個試金石,”她將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扔在包中,“要不是這次,我還以為那傢伙是多好的一個人呢,當時會冷眼待我,就算是發展到最後,也會是始亂終棄。”
說這話的時候她雙眸發光,渾身充滿著朝氣和奕奕神采,顧澤鍇微微怔愣了一下,卻覺得手掌猛痛。她用她的皮包猛地甩他一下,側頭時卻是明睞張揚的笑容,“還看什麼呢,走吧,咱救人去!”
這年頭什麼都是不容易的,救人也是如此。安夏原以為受害人到了那裡說明事情原因,警方就會放人一馬,可沒想到是他們想的太簡單,到了派出所,人家一句話就回絕了他們的要求,“你們以為派出所是你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她湊上去,“民警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