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爸前面發火了,說你最近要不是不回家就是喝得爛醉回家。”
傅政呼吸了幾口,濃重的酒氣十分渾濁,傅遷搖了搖頭,把他扶到他的臥室的床上,轉身去廚房幫他倒水和拿醒酒藥。
回來的時候傅政已經脫了眼鏡,靜靜地靠在枕上,目光沉沉,傅遷把水和藥遞給他,“哥你胃本來就不好,喝那麼多酒更傷胃。”
這句話聽在傅政耳裡卻覺得異常熟悉,好幾次早晨在她那裡起來,她都會幫他準備好醒酒藥、胃藥,這樣柔聲囑咐他。
他就著水吃了藥,半響淡淡說,“還是你懂事。”
傅遷看著他,想著外面都在傳他最近工作狀態簡直只能用殘暴來形容,傅凌聽了已經好幾次想把他叫回來訓,可一直找不到他人。
“哥…”他欲言又止,“你早點休息。”
傅政拍拍他的肩膀,揉著眉心閉目養神,傅遷看著他抿得很深的嘴唇線條,輕嘆了口氣。
☆、疼惜
三月底的時候S市終於算是開春,單景川本來就是部隊出身,身體素質又好,他已經薄薄襯衫外隨意套著一件開衫的時候,言棋還在會議室裡裹著厚大衣哆嗦。
“瞧你那娘炮樣!”肖安不屑地踢了他一腳,“等會也不怕被市委的人笑話!”
“就說傅政最近殺氣騰騰,逮什麼宰什麼,你還想動他未婚妻的腦筋,拿什麼和他比啊。”另一個高階警官不屑地笑他。
言棋坐不住了,滕地跳起來,“他媽的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動梁珂腦筋了啊!”
“兩隻都看到了。”大家鬨笑成一團。
“別說話了。”單景川敲敲桌面,“人快到了。”
單景川之於警局就如同傅政之於市委,都是年輕能幹的二把手,跟著父親進政界,也不比父輩遜色,近年的黨政會議之前,以這兩位為代表的警政兩派會事先開會對今年的議案進行商討。
傅政臉色很差,把手上的一疊檔案幾乎是用甩的到單景川和肖安面前,厲聲道,“這個專案根本沒法做,我知道你們警局心繫百姓,可你們以為社保這塊是在過家家?資金投進去就是無底洞,錢你們來出?”
“今年上頭投進來的上億資金只要不是進你家門的,就能拿來做這個專案。”肖安神色淡淡,把資料遞迴到桌中間,“預算可行。”
傅政看著他冷笑一聲,“進我家門也比給你們好。”
言棋拳頭握得很緊,牙齒已經磨得咯吱響,整個會議室充著濃濃的火藥味,話到這個份上,已經退無可退。
談到最後除卻兩邊已經都想起來動手之外,議案沒有任何進展,單景川整個會議一言不發,直到這時候說了一句“再議”,第一個起來收拾檔案。
市委那班人走後言棋逮著他扯著嗓子就吼,“你他媽在幹嘛呢?神遊啊?”
單景川皺著眉看了看手機,話也不說就提開他,大步往外走去。
***
找到顧翎顏的時候已經是將近黃昏了,因為不是掃墓節期,她小小一個人站在排排墓碑之間,更顯得孤憐。
單景川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面前的香已經快燃盡,照片上中年男人的臉龐削瘦而泛黃,她直直看著,連他來了也沒注意。
“你手機呢。”他今天一天沒有收到她任何音訊,眼皮一直突突地跳,後來撥她電話也是無法接通,他透過大艾她們知道今天是她爸爸的忌日才猜測到她來了這裡。
“沒電了。”她沒有看他,拿起地上帶來的東西,轉身往前面走去。
她步子越走越快,單景川沉著臉幾步追上去拉過她,“怎麼了?”
“沒什麼,你放手。”她背對著他,“你讓我一個人待著。”
單景川認識她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