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就變得迷茫不知所措,沉默許久後,才在聽到自己竟然問斯萊德“喜歡什麼型別的人”時,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我到底在想啥啊?這些鬼問題也值得我喝那些破酒嗎?”
那可是度數很高、又辛辣至極的酒啊!一個問題頂三杯呢!
這還是斯萊德的折後價。
厄里亞無奈地補充道:“雖然您確實醉得厲害,但那位叫斯萊德的女士也確實回答了這個問題——說是喜歡可愛的小姑娘,並且還說您不夠可愛,需要再接再厲。”
“這最後一句話不需要吧?!”安吉又驚又氣地瞪大了眼睛。
“您還問了她許多問題——比如喜歡吃什麼,平時喜歡做什麼,還有……”
“唉停停停!什麼玩意兒,”安吉不由得抱住漲痛無比的腦袋,悲痛欲絕地嚎道,“我的形象,我維持了這麼久的良好形象,全沒了!!啊啊啊嗷嗷——”
“主人您冷靜點,後面還發生了更麻煩的事情。”厄里亞只能以儘可能平靜的聲音,安撫心靈遭受慘痛打擊的主人。
在它的描述下,安吉終於瞭解到“斯萊德是如何聊著聊著,突然間與她翻臉,接著她又是如何在斯萊德面前嚎啕大哭,痛訴斯萊德欺負她,甚至最後差點被斯萊德當場殺掉”的全過程。
與此同時,安吉的神情從迷茫變成震驚,又從震驚變成迷茫,隨後終於定格在一種凝重而陰鬱的表情上。
就這麼沉默了不知多久,她才終於理清思緒,嗓音顫抖地對厄里亞總結道:
“我就這麼在她面前哭著痛斥她對我不好?把那些最矯情的心裡話都抖了出來??”
厄里亞沉默片刻,還是說了聲“是”。
但有一件事情厄里亞沒說——那就是它為了救安吉,偷襲斯萊德失敗,結果被對方單手抓住,並且體驗了一把“詛咒泡澡”的事情。
然而厄里亞轉述的這部分畫面,對安吉而言,已經相當殘忍了。
它們就如同晴天霹靂般,猛地打在安吉的頭頂。
哦,她的頭頂也確實有點疼,摸上去好像是有一道極細的小傷口,就像是被某種尖銳物體一不小心劃到了一樣……這是咋回事兒呢?
但奇怪的是,她自己在手臂上劃開的那道大口子,竟已經癒合得七七八八了,只是看起來有點瘮人而已。
然而安吉暫時不想去理會這些。她現在幾乎心痛到不能呼吸,因為一種名為“社死”的濃郁絕望感正籠罩在她心頭。
它就彷彿是某種密不透風的巨網,將她緊緊纏繞,死活不肯放過這個昨天喝得爛醉、在頂頭上司面前哭鬧的女孩——即使她並沒有這些相關記憶。
悲痛欲絕中,安吉看了眼昨天被斯萊德拍碎的桌子,以及被她們倆喝了個精光的五個大酒桶,心裡一沉。
罪證確鑿,這事兒她想不認都難。
可她心裡還是缺乏實感。
短暫的愣神後,她不禁神情呆滯地看向天花板,以近乎自言自語的語氣喃喃道:
“厄里亞,要是我死了,會影響到你嗎?你能不能找個新主人?”
她覺得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尤其是那個與她關係一直很微妙的女人,斯萊德。
“主人您還是再睡會吧別說胡話。”厄里亞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語速卻異常之快,心裡也確實有點慌張。
“呵呵呵……厄里亞,”安吉呆滯地笑著,呆滯地嘀咕著,“我覺得我還挺堅強的,我也覺得我挺機靈的……你說昨晚的那個酒鬼,能算是我嗎?應該不能是我吧?”
“主人,您一直都很堅強,也很聰明——只是您還需要再休息一會,慢慢消化那些已經發生的事情。”
接著,它又連連哄了安吉幾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