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想法,低聲說道:“唉,斯萊德大人明明囑咐過,不能讓哈德弗拿走恩賜……”
察覺到佩德拉的態度有所緩和,拉賓趕緊趁熱打鐵,對其好言相勸:
“好啦好啦!安吉能平安回來可是件好事!斯萊德大人那邊,就由我去說吧!”
這時,站在一旁低著頭、“心情低落”的安吉,開始悄悄打量屋內的情況。
她的視線掠過一個略微眼熟的麻袋,最終定格在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阿諾德身上,小聲問道:“阿諾德沒事吧?”
聽到這句話,佩德拉轉頭看向安吉,糾結了會,才回答道:
“身體是沒什麼大礙,只是出血有些嚴重,估計要躺上兩三天才能好。”
他這麼說著,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阿諾德,輕輕嘆氣:“也不知道格蘭村異境,究竟為什麼會如此複雜。短短五天不到的時間裡,就從四級異境直升到六級異境,這種事情簡直聞所未聞……安吉,難道你沒受到影響嗎?”
“啊哈哈……其實我有受到影響啦……只是症狀比較輕而已。”
安吉笑著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佩德拉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向她,耳邊卻傳來拉賓爽朗的笑聲:“哈哈!看來,格洛斯克領的未來還是很可觀的嘛~佩德拉,你就留下來照顧阿諾德吧,我和安吉一起返回肯特郡。畢竟也不能讓斯萊德大人等得太久嘛!”
他這才轉頭看向拉賓,微微點頭,“嗯”了一聲,緊接著便再次看向安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此情形,安吉直接開口問道:
“佩德拉前輩,您是有什麼想問的嗎?”
“也沒什麼事……我只是想問問,哈德弗那傢伙,有沒有和你說些什麼?”
他顯得很是猶豫,聲音也吞吞吐吐的,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向“剛剛才被他質問過的女孩”詢問這種包含個人私情的事情。
“沒有欸,他只是在把恩賜搶走之後,就急匆匆地走掉了。我也不懂這是為什麼。”
安吉很自然地信口胡謅著,心中微微泛起波瀾。看來,佩德拉還是挺關心他眼中的那個“孽徒”的,只是礙於顏面,才不太願意提及哈德弗的事情。
對於安吉這番略顯潦草的回答,佩德拉仍有疑慮,卻也沒去做過多的追問。
畢竟他也有些摸不透哈德弗的性格脾氣,而且拉賓那句話也很在理——只要人沒事就好。
雖然這個女孩身上有諸多謎團,但再怎麼說也只是個新人,自然不能太過為難她,
在佩德拉於內心深處反覆“自我拉扯”時,安吉則是在腦海中快速算了下時間。
這次在無聲之森和格蘭村耗時差不多一天半左右,而從布魯斯回到肯特郡也不需要五天時間。以小骨盔的七天時限來算,還有一些餘裕。
如此一來,也就沒必要急著返回城堡。她原本就打算和這兩位老前輩多聊幾句,順便也能把這段時間的事情好好整理一下。
主要還是佩德拉的遭遇讓安吉比較好奇——畢竟當拉賓和她一起在教堂地下時,佩德拉和阿諾德還待在教堂裡。
根據他們那些誇張的打鬥痕跡來看,應該不只是因為“家暴”,很有可能還發生了些什麼別的事情。而且,他們兩個人的身體又是怎麼被找回來的呢?
這些寶貴的“下本”經驗,或許能在日後探險時,為她起到參考作用。
安吉說出了心中的想法,並熱情邀請兩位前輩與她說一說,那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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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沉。
此時,三人一起靠牆坐在屋內。
在安吉充滿好奇的目光下,佩德拉只得無奈地將那些已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