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說完這些後,安吉微微一愣,緊接著就直接喊出聲來:“你這傢伙果然是變了吧!!”
“變了?什麼變了?”厄里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迷惑,“我不太能理解您的這句話。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都是您最忠實誠懇可靠值得信賴並深深敬仰以及愛慕著您的僕人。”
在厄里亞話音剛落的瞬間,安吉就已經把它的這段垃圾話全部“拆解分析”了一遍。
她迅速抓住其中重點,又冷笑了一聲,隨後說道:“這還真是我第一次聽完你這一長串的自我介紹。你之前不是自稱是我的‘部下’和‘劍’嗎?怎麼又變成僕人了?”
“尊敬的主人,厄里亞自始至終都會效忠於您,這些稱謂也並沒有這麼重要。”
安吉看著不停眨眼的厄里亞,隨即產生了一種“要好好刁難一下這把劍”的念頭。
她想了想,壞笑著說道:“即使我要你當牛做馬,你也會去做嗎?”
“要真的去當牛和馬可能會比較困難,以我現在的情況,只能為您扮演‘牛和馬’……哞哞~咴咴~”
見眼前這把劍竟然真的開始模仿起牛馬的叫聲,並且還學得有模有樣,安吉的思緒也跟著混亂起來。
厄里亞確實有些怪怪的,可現在回想起來,她似乎也沒怎麼和它好好聊過天,自然也不能斷定:現在的它,和以前不一樣……
就算厄里亞真的有些變化,可它此時的模樣實在是過於乖巧討喜,同時還帶著一種濃郁的憨味兒,就彷彿是故意扮醜來逗她開心,令安吉都不忍心再去欺負它……
猶豫了很久,她才嘆了口氣,無奈地開口:“沒事了……你也不用真的去學牛馬,我這是在逗你玩兒呢。”
厄里亞這才停止發出那些詭異的擬聲詞,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十分感謝,我的主人。我明確感受到了您對我的仁慈與厚愛,這實在是讓我難以抑制心中的喜悅之情。您大可以更隨意的差遣我,也可以隨時找我抱怨,或者是罵我解氣。我很樂意為您效勞,無怨無悔。”
它這麼說著,微眯起眼睛,眼中竟然真的流露出一絲笑意。
只是,一把長著紅色眼睛的劍正在眯眼笑的場景實在是過於詭異,詭異到甚至有些令人掉SAN,就連那個“眯眼笑”的動作,也得打個問號才行。
安吉的嘴角忍不住抽抽了兩下。她不想再糾結這把劍的事情,也沒再去搭理它,而是徑直走向位於長屋角落處的架子,將置於其上的一根灰色布條隨意紮在自己腦後,作為紀念品。
隨後,她不再留戀,直接轉身,一腳跨進水池。
周圍的景色開始變換起來,向各個方向扭曲拉伸。
下一秒,安吉就又回到了那個沒有色彩的世界。
女孩躡手躡腳地走出水池,警惕地環視四周。
沒有任何奇怪的東西。
只是,她之前從格洛斯克領帶出來的那個麻袋,並沒有出現在這裡……吃的喝的也就算了,可那袋子裡還有兩位士兵先生的牌子呢。
安吉輕輕嘆了口氣,隨後走出房門。原先那些宛如喪屍般的謎之靈體也不知去向,此刻的表世界除了沒有色彩以外,一切正常。
她沒有試圖去尋找自己的隊友們,而是選擇直接離開格蘭村,是因為她推測,拉賓他們這會兒應該是帶著阿諾德,回到屏障內去了。
阿諾德先前那番表現,像極了由於詛咒濃度過高而引起的“中度不適”症狀。而離這裡最近的村莊,就是安吉先前歇過腳的布魯斯村。
只要回到布魯斯村,大抵就能與他們匯合。
實際上,就算找不到隊友,她也要一個人先行回去——頭上的這個定時炸彈(骨盔)還得去找斯萊德拆掉呢!
在這種想法